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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他的生活就圍繞著她一個人,時刻的關注著她。接近病態的喜歡和迷戀。同時,警方還在一堆沒有寄出去的信件底下,發現了一張病情診斷通知書。名為江帆的這個人,於幾天前被查出惡性腫瘤。他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最後的處理是保外就醫,江見歡沒有再見過他,她仍然能回憶起那天的所有細節。在那一段漫長的沉默中,他眼中隱藏的掙扎和最終的破釜沉舟。蘇末現在每天都接送她上下班, 幾乎是寸步不離,江見歡的包裡還被他塞了一個防狼噴霧和報警器。之後的生活都很平靜,如同先前的每一天,那件事情就像是一個小插曲,飛快過去。除了小區前多設了兩個保安亭, 路燈也更加亮了幾分, 每次再從那條路上經過,都像是走上星光大道般, 還有人在一旁行注目禮。只是江見歡很少再一個人走那條路, 基本蘇末不在,她都極少出門,有什麼事情都是他開車送她。週末,兩人待在家,蘇末在書房忙完下來, 正看到廳裡江見歡在逗著旺財。她穿著粉色的衛衣家居服, 頭髮鬆鬆綁在腦後,蹲在地上,側著頭, 揉著旺財的腦袋。空氣中流淌著一種安靜溫柔的氣氛,蘇末倚在樓梯扶手那裡看著,突然覺得她最近話少了很多, 眼中的鮮活氣好像不比以往。其實這些天她偶爾會做噩夢, 只是有時動靜很小, 蘇末迷迷糊糊間, 只感覺她似乎往自己懷裡鑽了鑽。他伸手摟緊了她,無意識拍了拍她肩膀。第二天醒來整個人又是如常的模樣,蘇末問一句,她便輕輕嗯一下,接著很快轉開話題。他想了想,整個人沿著扶手下樓。&ldo;今天天氣不錯。&rdo;蘇末蹲在江見歡旁邊,隨口說了句,順便伸手揉了下旺財的身子。&ldo;嗯,是還可以。&rdo;盛夏的陽光明媚燦爛,一眼望去,窗外的天藍得像是被水洗過,草坪碧綠,晴空萬里。&ldo;想不想出去玩?&rdo;蘇末側頭看她,江見歡動作頓了頓,慢吞吞轉過臉。&ldo;去哪裡玩?&rdo;蘇末歪頭思考了一下,&ldo;遊樂園可以嗎?我想去試試過山車。&rdo;&ldo;確定嗎?&rdo;江見歡滿臉複雜地說。&ldo;嗯!&rdo;蘇末很慎重的點了下頭。兩人曾在大學時去過一次,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因為江見歡發現蘇末竟然恐高。從大擺錘下來他便臉色慘白如紙,全程都扶著牆,在江見歡的攙扶下,慢慢挪到了路邊長椅上坐下,緩和了許久才恢復幾分力氣。江見歡倒是剛嚐到了點樂趣,只是還沒過癮就被迫結束了。&ldo;我覺得我現在這幾年恐高好像好了一點。&rdo;蘇末又道,神色認真,只是這一幕落到江見歡眼裡不知為何有種似曾相識感。比如。我覺得我這幾年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了之類的兩人換好衣服背上包,開車出門。遊樂園很近,二十多分鐘路程就到了。大門就在眼前,江見歡再次和他確認。&ldo;你真的要去嗎?&rdo;&ldo;走吧。&rdo;蘇末用行動回答了她‐‐他停好車拔下鑰匙,瀟灑關門。週末人多,蘇末進去時戴上了口罩。太陽挺大的,遮陽帽也是必備,兩人混跡在人群中,並不算突出。大人牽著小孩,吵吵鬧鬧,年輕靚麗的女生,一群青春洋溢的學生,混雜在一起穿梭行走,十分熱鬧的畫面。江見歡和蘇末都是許久沒有來到這麼多人的公共場合,竟有種恍如隔日的錯覺,但總體來說還不錯,彷彿是塞在櫃子裡深處的被子,被拿出來在太陽底下晾了晾,曬了曬,除去潮溼。過山車隊伍有點長,兩人大概排了有半個小時,開始周圍的人都在說著話,到後面累了,紛紛閉口緘默,只剩頭頂過分燦爛的陽光不知疲倦地照耀著。江見歡背對著隊伍,轉身面向蘇末,把頭無力地搭在他肩上,像是被曬蔫了脫水的小白菜。兩人的身高和氣質都很突出,即使男方帶著帽子和口罩,依舊不影響從那雙眉眼中看出拔萃相貌。他們站在一起,親近熟稔的氛圍氣場,總有種讓人難以移開眼的感覺。旁邊有幾個小姑娘用餘光偷偷看著。隊伍中,那個女生無力倚在男朋友肩頭,修長挺拔的男生手攬在她身後,微微垂下眼目光落在懷裡的人臉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在太陽下,肌膚被身上白t恤襯映得似乎發光。啊啊啊啊啊‐‐有單身的妹子忍不住在心頭瘋狂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