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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付西從腦海裡扒拉出一家印象不錯的店，點了點頭，“嗯。”“嘿嘿嘿，那我們待會語文課下課放學後就去。”“嗯。”“西西，你說我吃什麼好，我想吃海鮮炒飯，還有茄汁意粉，還有黑椒牛排！怎麼辦，我什麼都好想吃啊。”連早乾脆趴到桌子上，嘆息道：“啊，我好餓啊。”付西瞥了她一眼，“那就都吃啊。”連早突然興奮起來，“對，小朋友才做選擇，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我都要！”但馬上她就氣餒了，“唉，可是我吃不完，到時候剩下好多好浪費啊。”“那就慢慢想吧，反正距離放學還有四十分鐘。”付西看了一下黑板上掛著的時鐘，“馬上就上課了，好好地認真聽講。”“哦——”連早拉長了聲音，不情不願地回答。語文課，老師在講臺上聲情並茂地講著閱讀，連早在下面聽得昏昏入睡。她語文成績很好，尤其是閱讀和作文，考試的時候真的就是下筆如有神，寫下來的答案和標準答案都差得不遠，但是語文課老師講課她永遠都犯困，也不知道為什麼。歸結原因，她覺得肯定是因為老師聲音太溫柔了，就跟搖籃曲似的那種溫柔。她一困就忍不住頭老是往下磕，在空氣裡磕幾下了又驚醒，如此往復，語文老師想不注意到她都不可能。但語文老師很佛系，她覺得連早成績擺在那裡，說明她這方面的知識已經掌握了而且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就算把人叫醒了，她也是聽不進去的，就這樣放過她了。但她可以放任連早，付西可不會。在看著連早又一次把頭磕下來，就快要磕到桌面上了。付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連早，老師叫你起來。”如平地驚雷，連早唰地就醒了，直愣愣地站了起來，把老師和周圍的人都驚到了。語文老師看了一下旁邊的付西，付西衝她指了指課文。語文老師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憋著笑輕聲說：“既然我們的連早同學自告奮勇，那就讓她來給我們念一下這篇課文吧。”連早瞬間就明白了根本就不是老師叫她，她充滿怨念地瞪了付西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拿起課本唸了起來。她聲音清脆，但唸書的速度很快，噼裡啪啦的就一大段話過去了，也沒有什麼抑揚頓挫。嗯……就像是個毫無感情的復讀機。付西想到這個比喻，沒忍住笑了出來。而連早還以為她是笑自己，抽空狠狠瞪了她一眼。唸完課本坐下來，被這麼刺激了一下，連早是半點睏意都沒有了，何止是沒有睏意，簡直是精神得不得了，她甚至都覺得要不是自己心臟好，指不定都要心肌梗塞當場去世了。“生氣了？”下課後，付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著氣鼓鼓的連早，明知故問道。“……才沒有。”連早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付西笑了一下，討好道：“剛才騙你是我不對，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連早瞪她：“你知不知道這樣真的差點嚇死我了。”付西：“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吧。”連早看著她，“……那你下次不能再這樣了。”“那你下次認真聽課，不要在課堂上睡覺。”“你！”付西平靜地笑著看著她。毫無例外，連早率先敗下陣來，“……好吧，我儘量。”付西強調，“不是儘量，是必須。”連早鬱悶地看著她，嘴硬道：“可這種事情我也控制不了啊，不知道為什麼老師講課的時候就是特別困。”“沒事，有我在旁邊，保證你一丁點睡意都沒有。”付西還是輕笑著，連早看著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你是魔鬼嗎？”她煩躁揉了揉長髮，“好吧好吧，我聽你的，但你絕對不能再像今天一樣來喊我。”付西點了點頭。連早瞬間就鬆了一口氣。付西覺得有些好笑，就算她不說，她下次也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做一次夠了，多了還會惹人厭煩，她可不想連早真的討厭她。“對了西西，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地想要我好好學習啊，現在學習又不是唯一的出路。”連早跟著她爸看新聞看得多，也瞭解了一點，除了學習，還是有很多其他出路的。“因為這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付西幫她把書包拿過來拎著，皺了皺眉，“怎麼這麼輕，你就沒帶書回去嗎？”“帶了帶了，剛才自習課，作業不都是做完了嗎，我就沒帶那麼多書，只帶了政治和歷史回去。”連早解釋完，停頓了一下，又問：“為什麼讀書就是最好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