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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感情這種東西,不卑劣一點最後難過始終還是自己。電影開始了,片頭曲過去之後就是一片,然後這片黑暗緩緩拉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跪在道路旁,有長長的裙裾逶迤著在他面前拖過。那裙裾幾乎都要消失在鏡頭裡了,那小孩才抬起頭,髒兮兮的一張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遠去的身影。然後接下來的劇情,付西都覺得這要是在現實的,她都可以直接打電話報警了,電影幾乎是以那個小孩的視角為主,總是從各種角度窺伺著尚且年幼的公主殿下。按理來說,那個小孩——電影裡的小奴隸,他的鏡頭其實不多,基本大片大片的鏡頭裡都是小公主,這種情況應該是會讓覺得是以上帝視角來看小公主的,但是由於大量仰拍、遠景、模糊鏡頭,加上隔開十幾分鍾總有有那麼一兩個一閃而過的小奴隸的鏡頭,生生營造出一種暗中窺伺的痴漢感。不得不說顧辭對美學的見解實在是登峰造極了,演小公主的還是個新人,臉確實是無可挑剔,比起之前的顧女郎葉然還要美上幾分,但是更難得可貴的是顧辭那份對於美感的鋒利的捕捉,每一幀每一幕,小公主都美到叫人嘆息,那種濃烈到幾乎令人窒息的美里又透露出小奴隸那股子病態的愛意。借刻畫美人而描述其他,向來是顧辭的拿手好戲,但哪怕是他出道即封神的《籠中雀》,即使是借籠中雀一樣的美人隱喻被被權利被家世被自己所禁錮的梟雄,也沒有這般幾乎通篇都是女主的戲份。人是美人,戲是好戲,不過付西對這些向來不怎麼感興趣,比起這些,她更喜歡燒腦一些的推理劇,倒是連早付西垂著眼睛默默打了個哈欠,視線落在旁邊的連早身上,頗有些無奈,連早這個人,怕是把淚腺連在了神經上的,十次看電影有九次都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哪怕是一些全程毫無爆點也毫無淚點的爛片,她也能自顧自哭得興起。看完電影出來,連早幾乎都哭成金魚眼了,還一邊吸鼻涕一邊哭著說:“嗚嗚好虐啊,小公主好可憐嗚嗚。”付西不得已附和了一下,“是啊太可憐了長得那麼好看結果喜歡上一個小奴隸。”話音剛好,一直在耳邊迴響的哀嚎沒了,挽著她手臂的人也停住了腳步。“怎麼了?”付西不解地回頭看她。連早黑著一張頂著金魚眼的臉,氣壓極低,“你覺得她長得好看?”“好看啊,你不覺得嗎?”付西有些茫然,不明白她突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呵呵,不覺得。”連早抬起一張臉,又是平日裡最常擺出來的那種拽到沒有朋友的表情,“我長得這麼好看,看慣了我自己,我覺得誰也不好看。”“”付西實在是很不想告訴她,她現在哭得一臉淚痕,改成抱著她肩膀亂蹭,現在頭髮也亂糟糟的,實在沒有多少形象,別說好看了,能從那張全是淚痕的金魚眼臉看出來正常五官都不容易了。大概是她沉默的時間有點久,連早有些氣急敗壞了,“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小妖精比我好看!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哇你這個垃圾負心漢!我”付西當機立斷,睜眼說瞎話,“沒啊小祖宗我覺得你最好看了,剛才是在想剛才那個女演員長什麼樣,太沒有特徵了,我剛出電影院就忘記她長什麼樣了。”小妖精這樣的詞都冒出來了,她平時都是看了些什麼鬼小的說,回去的時候得檢查一下她的電腦和手機才行。一邊瞎扯,一邊默默謀算著。雖然一聽就是瞎話,但是這種瞎話拿來哄連早成功率幾乎是百發百中。作天作地連早小公主聽到之後瞬間就不鬧了,也不想什麼好虐好虐啊,完全忘了剛才哭得死去活來的人是誰一樣。☆、043走出電影院,付西帶著連早去了連早很久之前就叫囔著想去吃的烤雞,吃飽飯足,休息了一會就開始回家了。走了一會,連早看到對面不遠處有個架著糖葫蘆 賣的,扯了扯付西的袖子,一臉期待,付西有些無奈,“你剛才不是才吃完烤雞說撐到不行了嗎?”“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糖葫蘆,西西~”連早駕輕就熟地撒嬌,嗲得叫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付西頭更疼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學的壞毛病,總是動不動就發嗲,也幸好只是對著她說話的時候這樣,要是對其他人這樣,付西都懷疑她會不會被人拖到某個角落裡打一頓。不過想想,這種事情也實在不能用幸好來形容吧,畢竟被荼毒的就她一個不是更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