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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跡還留在車輪印邊上,風一過,便被蓋上一層新雪,看不太真切了。“孩子你爸爸媽媽呢?”“你是不是被他偷來的?”“一會兒警察就到了,你記得聽警察叔叔的話啊。”季悠怔怔的望著金盃消失的地方,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她抱著膝蓋蹲在地上,格外沒有安全感的縮成一團。她誰都不相信,只相信那個拼命救她的男孩。他的手心是熱的,血也是熱的。白茫茫的天地間,在她眼中只剩下一抹鮮豔的紅和雙手交握的溫度。她想,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男孩了。那是她的英雄。 闌市盛華重點高中。凌晨五點半。季悠猛地從夢中驚醒。眨眨眼睛,似乎那抹刺眼的紅色就在面前。自那次意外之後,噩夢已經做過無數次了,可每次還是會被嚇出一身冷汗。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那個至始至終保護著她的男孩。她不由自主的將手伸到枕頭下,摸了摸那隻已經停掉多年的斷表。然後縮回手,將枕頭拍平。可惜她始終不知道男孩是誰,叫什麼名字。爸爸曾經找過,但是毫無音訊。她那時太小了。這麼多年過去,甚至連長相都記不太清,只在夢裡有個模糊的影子,穿著雪白雪白的羽絨服,緊緊攥著她的手。季悠揉了揉蓬鬆的長髮,捏起枕邊的頭繩,隨意的綁了綁,便從床上蹭了下去。剛剛結束高一的軍訓,學習任務還沒有那麼繁重,一整個班級只有她一個人選擇住校。宿舍是新裝修的,換了嶄新的鐵床和衣櫃,甚至還給通了熱水,除了有點淡淡的味道,別的都很好。季悠將手機音量調大,開了公放,反覆播放最近學過的英語單詞。她拿著洗面奶去了衛生間,刷好了牙洗好了臉,擠了一點面乳在臉上。並不是什麼出名的牌子,和班裡已經用上高檔面膜和水乳套裝的同學沒法比。但好在她面板底子好,哪怕不怎麼呵護,依舊軟軟嫩嫩,連一絲毛孔都看不見。六點。天已經徹底亮了,晨光帶著股清涼的潮意。季悠將窗戶拉開一條縫,讓風透進來,輕輕嗅了一口。然後把手機停掉,收拾好書包,去食堂吃早餐。她吃東西很慢,坐的直直的,端著碗,抿著唇慢條斯理的吃。特斯文的,像一條安靜流淌的河。吃完了早餐,把托盤送回回收處,季悠走去了教室。六點半的教室還沒有幾個人,哪怕是被父母塞過來了,也都哈氣連天的趴在桌子上補覺。季悠翻開英語書準備溫習一遍課文,昨天老師說上課要考的。身後胖乎乎的裴南拍了拍她的肩膀。季悠舉著書側了下頭,疑惑道:“怎麼了?”裴南神秘兮兮道:“你知道袁秋妹轉學的事吧?”季悠一怔。袁秋妹是她的同桌,一個悶悶的不愛說話的女生,聽說是因為長跑特招來的。盛華是闌市重點高中裡比較特殊的存在。因為超高的留學和保送率,使得學校中考分數線奇高,有能力的家長們絞盡腦汁把孩子送到盛華來培養,所以盛華的學苗和班級構成也格外的複雜。袁秋妹是闌市郊區普通初中的學生,因為三千米比賽在市裡拿了一等獎,才破格被錄取到盛華。季悠只記得她有一對甜甜的酒窩和異常樸實的微笑。只是剛開學不久,她們還都來不及瞭解彼此。再一看,果然袁秋妹的書桌已經空了。桌面擦得十分整潔,藍色的桌布疊好放在了桌角,好似從來沒有人逗留過。季悠輕輕的垂了垂眸,心裡有些遺憾。她還買好了一對兒貓咪橡皮,準備送給袁秋妹一隻。裴南推了推眼鏡,神神秘秘道:“聽說軍訓的時候袁秋妹跟中考第一的顧湯驊上床,顧湯驊他媽去校長辦公室鬧了。”季悠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咬著唇不知所措。上床這種事在她看來太遙遠了,他們明明還小呢。裴南嘖嘖兩聲,嘆息道:“跟誰搞上不好,非跟顧湯驊,他媽可是咱年級主任,校長能怎麼辦,肯定把沒背景的袁秋妹趕走啊。”季悠一皺眉,輕聲道:“還沒譜的事就別亂說了,或許今天她還來呢。”裴南見季悠不信,氣急道:“誰說沒譜了,你知道我這訊息哪兒傳來的嗎!”季悠搖了搖頭,篤定道:“或許她還來呢。”她希望裴南說的都是假的,上課之前,袁秋妹還能揹著書包進來。說罷,她便轉回了頭,默默的拿起英語書,在嘴裡輕輕叨唸課文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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