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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她絕對不會哭,她要把祁彧怎麼碾壓別人的場面牢牢記住。夏依芮眨眨眼睛,柔聲道:“阿彧的車技真的厲害,真想什麼時候坐坐他的車。”夏友建拍了她手一下:“胡鬧,祁彧還沒成年呢。”季立輝作為奮鬥在一線的警察,老老實實強調道:“對,成年有駕照才能開車。”他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祁彧一眼,實在沒想到,祁首長家的孩子竟然會玩這麼危險的遊戲。季悠則一臉茫然,全然沒有領會這些人在說什麼。這種事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綁架女同學,飆車,擅自封路,立生死狀,不管哪一條都是她聽都沒聽過的。當然,祁彧也根本不會告訴她當天具體發生了什麼。所以季悠尚且安寧的抿著米酒,慢條斯理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在她眼中,地下賽車大概就像是遊戲廳裡的投幣遊戲機。夏依芮嫌棄的看著季悠。這樣沒見過世面的女生,怎麼能配得上祁彧。祁彧那麼瀟灑如風的人,還能為了她變成只小羊羔了?不可能,祁彧早晚會明白季悠這種書呆子的無趣。季悠不知道夏依芮的心理活動那麼豐富。她難得放下米酒,臉上被染得紅撲撲的,彷彿待人採擷的紅蘋果。這裡面她喝的最多,差不多一大杯都喝進去了,似乎酒精起了作用,她也沒有那麼害羞了。她終於拿起叉子,叉了一塊五分熟的煎牛排。然後張開粉嫩嫩的嘴唇,把牛排咬了進去。雖然有些涼了,但是炙烤的香味兒還在。牛肉是精心挑選的,肉質細嫩多汁,搭配著澆在上面的黑胡椒汁,鮮辣可口。牛肉上的一點湯汁沾在了她的嘴角,看起來甚至有些滑稽。季悠放下叉子,將手縮到了桌布底下,暗戳戳的點了點祁彧的大腿。她用氣聲問道:“有沒有餐巾紙呀?”祁彧看她半醒半醉的模樣,有些意猶未盡。他撩撥的壓低聲音:“你要的一定有。”說罷,他起身準備去夠夏友建面前的紙巾,幾乎要跨過整個桌面。季悠趕緊死死扯住了祁彧的衣角,有些委屈的嘟囔道:“你就就不能偷偷的嗎?”她一點也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好默默的吃完飯,默默溜走。祁彧挑了挑眉,縱容的“噢”了一聲。結果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堂而皇之的伸長手臂,將那袋紙巾拎了過來。然後他從中扯了兩張,一勾唇,隱到了桌布底下。順著一條水平線划過去,手指輕輕一鬆,紙巾正巧落在了季悠的腿間。他湊到她耳邊揶揄道:“偷偷的。”季悠頓時面紅耳赤。她尷尬的去抓那兩張紙,誰知祁彧的手根本就沒縮走,等季悠的手一伸過來,他一把抓住了。寬大的手掌將柔軟纖細的小手牢牢包裹,滾燙的體溫傳遞到季悠冰涼的指尖。祁彧為什麼要抓她的手?季悠徹底呆住不敢動,整個人繃的僵直。祁彧的掌心不那麼細膩,很乾燥,大概是常年運動導致的。季悠用了些力氣,向後扯了扯,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惜跟祁彧相比,這點力氣實在太微不足道了。祁彧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窘迫,故意在這麼多大人面前,讓她連大動作都不敢做。她只能無可奈何的瞪了祁彧一眼,乖乖的被他抓著,只等他什麼時候開恩不再逗她玩。可祁彧心裡卻是一團亂麻。酥酥麻麻的電流從掌心一直傳遍全身,季悠身上淡淡的香氣還在鼻翼縈繞,她那顆點綴在眼角的痣,在濃密睫毛的遮掩下,若隱若現。祁彧輕輕摩擦了一下拇指,感覺到手下的人一抖。原來現在,她的手是這個溫度嗎?當初他不捨得放開的這隻手,現在又原原本本的回到他掌心裡了。祁彧自己都不知道,這一秒,他眼中閃過了多麼強烈的佔有慾。他們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然而誰也不知道,在桌布底下有那麼多纏綿不休的小動作。季立輝看了看季悠:“怎麼不吃了,不喜歡吃牛排嗎?”“我還好。”季悠輕輕的掐了掐祁彧。再不放開她,就要露餡了!祁彧這才暗笑著鬆開她的手。季悠長出一口氣,一被解放,她立刻把手拿上來,用紙把嘴角的湯汁擦掉。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明顯溫暖的右手,整個手背都被祁彧給攥紅了。她面板太嫩,輕輕一捏就容易變紅。祁厲泓似乎酒醒了一些,他靠著椅子,目光在季悠和祁彧之間環視,突然問:“你是哪個班級的,你們倆之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