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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熊壯山就將換回來的馬尾進行蒸煮曬乾處理,編紮在刷頭上,細密的馬尾絨毛軟硬度正好,熊壯山這種得過且過的糙漢子都覺得精細,看著喜歡,想來那些士家大族的阿郎小娘子看見更得歡喜異常。“夫郎,你看,你說的可是這種?”熊壯山手上拿的正是後世的牙刷,由塑膠的變成木質的,唐壽私以為比塑膠的好看,有種文化底蘊的厚重感。唐壽高興地拿著牙刷比劃兩下,“對,就是這樣,多做出幾把,咱們拿到鎮上賣,絕對能賣個好價錢。還需許多木盒子,不能太大,最多比牛眼珠子大兩圈,上下蓋的那種,我要用它來裝牙香。”“那種盒子好做,就是小,需要費功夫,我現在就做。”熊壯山幹活利落,手起刀落就一炷香的功夫就刻出一個小圓盒。盒蓋被細心的雕出兩個凹槽,盒身有兩個凸起,正好可以扣在一起,不用擔心蓋不嚴實。熊壯山做完這個盒子,就和唐壽將買回來的香料和藥材磨成粉末,調製出三種牙膏。第一種是用沉香、白檀、蘇合香、甲香、龍腦香和麝香等搗成粉末,用熟蜜調成糊。唐壽起名‘君子’,因這些香料味道更適於男子多些。第二種則是黃熟香、馢香、沉香,檀香、零陵香、藿香、甘松、麝香、甲香、丁香皮等香料搗成粉末,用蘇合香油和熟蜜調成糊。這種用的香料更多,更精緻,也是最貴的,主打男女適用,取名呵氣如蘭。前兩種走高階路線,最後這種走小富路線,賣給那些家裡有點小錢,並非大富貴人家。用料便不那麼講究,只用龍腦香、乳香、青鹽一起搗成粉末,熟蜜調成糊。“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有種之前牙都白刷了的感覺。”做好後,唐壽催促熊壯山和他一起使用,並教熊壯山怎樣使用才不傷牙齒和牙齦。以前唐壽刷牙,拿起來不分橫豎就是一通刷,後來一次陪朋友看牙,牙科診所放的公映片,正是講正確的刷牙方式,要畫圈,最忌橫著刷,對牙根牙齦傷害嚴重。熊壯山的嘴裡滿是香氣,張口說話呵出的氣息都是香的,和用鹽刷過的口腔感覺完全不一樣,自己就能察覺出口腔的清新,真的對得起呵氣如蘭四個字。“好香,嘴裡清清爽爽的,清新。”“就是這種感覺,之前我自己沒調製過牙香,沒想到一次就調成了,還這麼完美。”唐壽看著碗裡調出來的牙香,家裡沒有盒子,還沒分裝,先用布封上。“要是知道有這麼好的東西,那些個愛面子計程車家大族阿郎娘子絕對會捧著銀子來買。”熊壯山想到的卻不是賺錢,而是唐壽。唐壽身上奇異的地方太多,他會的東西都是他聞所未聞過的,每一樣拿出來,就可以撐起一個家。這次的牙香更是獨特,熊壯山雖出身農家,但這些年東征西戰,見識並不短淺。本來並沒真把牙香當回事,聽唐壽講,只以為東西不會賠本就是了。可真做出來,試過後,熊壯山徹底認識到牙香的價值。他當年打仗的時候,帶領他們的是當今官家的胞弟,鎮北王。鎮北王和士兵同吃同住,有時刷牙也在一處,從未見過他用過牙刷子和牙香,足以可見這東西放眼整個昱朝定是沒有的。否則一定會有人獻寶一樣送到官家跟前,官家對這個胞弟不同旁人,有好東西自己不用,也會賞賜這個胞弟。唐壽正歡喜著,忽然被一股大力摟在懷裡,“夫郎,不管你從前來自哪裡,現在你是我的了,我絕對不會放開你,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是我的夫郎,永遠別想逃。”熊壯山不在乎唐壽能給他賺多少錢,他只在眼前這個人。這種心動,是蓬勃的,只要看著他,就歡喜非常,渾身充滿幹勁,不由期待著未來。唐壽垂下眼瞼,眼裡神色晦暗,不停輕拍著熊壯山後背安慰,但承諾始終未說出口。製作牙香用的香料和藥材昂貴,成品價格自然不低。‘呵氣如蘭’用料最多最講究,直徑一寸半高一寸的小圓盒就要四兩銀子,‘君子’用料稍少幾樣,同樣大小的盒子也要三兩銀子,用料最不講究的‘清新’價格最低廉,五百文一盒。但即便這個價格,也不是一般農人使得起的。這麼貴的東西,唐壽就算有舌燦蓮花的本事,村人也沒人敢進貨,這要是萬一賣不出去砸在手裡可如何是好。但同樣讓唐壽先拿給他們試賣,賣出去後再還銀子,唐壽卻也同樣不願意。牙香昂貴,拿給村人試賣,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要是有一個見錢眼開的,賣出東西不還錢,或者可憐巴巴的做戲給唐壽看,就講家裡如何如何可憐,沒了這筆銀子就得死,這種情況是要還不是要,雖說有熊壯山在,要一定是能要回來。可如此一來,熊壯山的名聲就更加壞得徹底,長此以往,再想恢復名聲就不容易了。可不恢復名聲,等他走後,熊壯山這樣大一個家業,剩他自己,眾人要是合起夥來圖謀,總是孤木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