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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壯山正在忙著鋪家裡門前的石子路,這是一條通家裡另兩座小樓的路。其他地方都種了花草,雨天泥濘,不闢出條路,雨天一走就髒了鞋襪。聞言,熊壯山手上動作沒停,回道:“這才與番邦休戰幾年,百廢待興,此時國庫正是空虛之時,官家肯拿出三百兩就算實屬不易了。”“這倒是。”唐壽蹲下來看熊壯山鋪的路面,別說,這種石子鋪成的小路還真別有風味。“說來最讓我動心的就是那枚匾額,有了它,咱們熊家生意上的妖魔鬼怪都得退避三舍,有些東西,我也就敢拿出來了。”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熊壯山幹活的手微微頓了下,眉頭微凝,這麼多別人不會的東西拿出來,特別是土炕之法,不敢言救濟蒼生,卻也差不多了。可聽他夫郎這話的意思是,他手裡還有更誘人利潤更大的東西,土炕在它們面前還遠遠不夠看。之後的活,熊壯山乾的三心二意,自己建完後,才發現竟將石子路鋪得歪歪扭扭。沒想到唐壽卻道很有意境,這條路才被留下。唐壽收了信,並沒有急著答覆,這事他們自是不能答應的太快,必須得拿穩,才能讓官家知道,他們是真心不願意放棄,可看在他與鎮北王的面子上,不得不妥協。當然也不會拖的太過,使官家覺得他們不識趣就是了。幾日後,有胡人使者朝拜,官家擺宴款待,各位臣子全部整裝而來。在宮門口,金錦銘一隻腳剛要踏入宮門,身後一隻嗡嗡的蒼蠅便跟了上來。來人是唐家三郎君,與他金家和東京朱、黃兩家並稱為東京四大家族的唐家嫡出三郎君。二人從小相識,因金錦銘一直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便成了其他家族長輩常常誇讚的物件,也就是後世常說的別人家孩子。唐三郎君明明比金錦銘長几歲,可卻還是聽著金錦銘的名字長大的,有時調皮做錯了事,必然會被長輩邊教訓,邊和金錦銘做比較。打他的父母,唐三郎君自然不能怨恨,那麼這股怨氣便都記在了金錦銘身上。所以二人雖無大過,但莫名就是不合。唐三郎先入朝為官,金錦銘後出仕,便是這中間幾年的時間,唐三郎就成了金錦銘的前輩,以前金錦銘根基不穩時,唐三郎沒少仗著這層身份打壓他。所以要說放眼整個昱朝,誰有本事將溫潤君子氣變了顏色,也就只有唐家三郎了。唐三郎往金錦銘身上使勁湊了湊,就差沒和他貼在一起。金錦銘微皺眉頭,強忍著才沒撕下溫潤的面具,和他揍成一團。“哎呀呀,這不是金大郎嘛,大郎最近可好,我聽聞僕人說你家牙香挺便宜還能用,就是沒有幾個,他問我能不能和你說一聲,多做些,他好多賣點。”乍聽這話似是恭維,可有腦子的都知道唐三郎這是在變相埋汰金家,說他金家的牙香只配給僕人小廝用。東京的小郎君小娘子好面子,要是知道自己用的東西,小廝也在用,便會毫不講道理的認為自貶身價,從此斷然不會再用了,說不得以前買過的都得扔了。唐三郎一副和金錦銘哥倆好的派頭,嘲諷道:“要是銀錢上週轉不開才做的那麼少,便和我說,看在咱們也算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可以幫幫你。不然,你家牙香不賣了,我家小廝使什麼呀,放眼整個昱朝,哪還有那麼便宜的牙香可買。”金家的牙香最近被詆譭到了極致,他一直都不放在心上,畢竟是給弟弟試水的玩具,成不成的,不過螻蟻撼樹,不足為懼。更何況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縱然有流言蜚語也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最多譏諷兩句他那個沉不住氣的二弟。唐三郎是第一個敢這般當著他金錦銘的面大刺詆譭的。不知道是因為詆譭的話,還是因為詆譭的人,金錦銘二十多年的好涵養即將破功,差點沒忍住將人按在宮門口扁。好在金錦銘溫潤的面具戴久了,及時剋制住了自己的暴躁。他不睬唐三郎,當他說話是放屁,大踏步進了宮門,甩開人。唐派官員擠在唐三郎身邊,呈眾星拱月之勢,諂媚道:“三郎就是厲害,每回只要你出馬,必然能將金錦銘氣變了臉,這等本事,放眼整個昱朝找不出第二人。”“可不,可不,三郎就是厲害……”也不知這有什麼好吹捧的,一個個都吹成了彩虹屁。唐三郎對於只有他能把金錦銘氣變臉的恭維很是得意,對幾個老頭子和顏悅色說了許多話。宮宴很奢靡,喝一杯酒就換兩道菜,還都是珍貴的食材。胡使對這種規格的款待很是滿意,雙方交談便更加融洽。用膳畢,宮女端著托盤搖曳走來,每個托盤裡是兩隻茶盞,一盒牙香。這兩個茶盞,一隻茶盞裡裝著清水用來漱口,一隻是用來接漱口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