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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無聲在心裡嘆口氣,揮揮手叫婢女出去了。這事不怪她,是熊壯山太嚇人了,要不是仗著自己有官身,對上這種人他也要繞行的。“家裡婢女膽子小點,請二位不要怪罪。”縣令道。膽子小?他看大得很,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勾引他夫郎!熊壯山憤恨地想,看來幾年不殺人,他身上都沒有血腥氣,一個小娘子都嚇不住了。卻不知道那個小娘子差點給他嚇死,回去就病了,吃了幾服藥都不當事,後來還是一個有經驗的老嬤嬤,用碗清水站筷子後,說她是給嚇丟了魂,請神婆子跳了跳才好的。對於還沉浸在嫌棄自己不夠嚇人情緒中的熊壯山,唐壽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無事。”唐壽根本沒打算追究,“草民這次過來,是和大人商量官家的事的。”縣令自然知道他是為這個而來。“就請縣令您給官家回話,便說草民應了,不過不要講是小民自願獻出,便說是自願被徵收。”一個獻出,一個徵收,這可是大大不同。縱然日後有人再不滿盤炕之法被公開又能怎樣,他們不但不會怨恨唐壽,反而還會覺得他可憐。畢竟這麼個生財的寶貝,還是祖傳的獨門手藝,被衙門給徵收上去了,以後就不能做獨門生意了。可那又怎樣,徵收阿,那是你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的嘛,只不過說的好聽罷了。唐壽接著道:“不過縣令大人也請放心,草民只是要個徵收的名義,至於其他的,無論誰來問,草民只會說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草民自願被徵收,更是萬分感念官家與縣令的愛民如子。從草民嘴裡,絕對不會吞出半個不字。”縣令也明白唐壽的意思,這是想要全身而退。只要說是徵收,大戶人家無論花了多少錢都要自認倒黴,不認倒黴怎樣,鬧嘛,和誰鬧,東西可是被朝廷要了去,敢和朝廷鬧,估計是想閻王爺了,要去串串門。縣令願意賣唐壽這個面子,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事,徵收與否只要唐壽咬了準自願,他人再怎麼揣測也只是道聽途說,影響不到什麼。再者不可能好處都他佔了,把熊家推到風口浪尖,即是合作,縣令便要講究誠心,也做不出那等事。縣令意味深長地笑道:“熊夫郎這說得哪裡話,這盤炕之法本就是咱們玉林鎮衙門向你徵收的。你高義、仁善,自願被徵收,那些銀子和官家親筆題字的匾額就是看在你自願的份上,賞賜你的。”“多謝大人。”室內的氣氛比正夏的太陽還要熱絡,唐壽和縣令兩個言語再不談公事,嫣然成了第二對鍾子期伯牙,相見恨晚。出了縣令府又在鎮上買了些東西,傍晚時分才趕回杏花村的兩人,意外地在自家門口見到了除來自東京外的商人,且還是外族胡商。一共六個胡商,見到唐壽他們的牛車停在立有桃花源匾額的門口時,就知道他們是熊家的人。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蓄著滿臉猙獰的鬍鬚似是這些胡人中的頭,他大步朝著熊壯山和唐壽的方向走來。熊壯山上前一步,將唐壽護在身後。胡人悷氣重,便是不怒也帶著幾分迫人。其實唐壽是不怕的,這人雖然也長的兇,但和熊壯山一比就只是兇,熊壯山可是不需要多做表情,只面無表情時,就似凶神惡煞的修羅。可縱然不怕,被人這麼護著,心裡也說不出的溫暖。他沒有拒絕熊壯山的心意,就乖乖抓著熊壯山的衣角,從他身後探出個小腦瓜好奇地張望。這人來到熊壯山身前站定,身高上竟比熊壯山矮了一公分。“這位可是桃花源的主人,在下幾人是正經的胡商,只是面相兇了些,今次來卻並無惡意,聽聞熊家牙香與牙香籌聞名整個昱朝,特此過來進貨。”聞名整個昱朝,這說的可太誇大了。現下只是聞名整個東京還差不多,不過也是因為這話,唐壽猜到這幾人應該是自東京過來的。從金錦程的來信中,他早就猜到了桃花源三個字在東京定然掀起了不小的風浪。且這股風浪足以使整個東京甚至乃至整個昱朝,只因桃花源這個商徽就千里迢迢專程趕過來。這個商徽可是官家在用,王爺在用,甚至胡使也喜歡,能和昱朝官家用一個牌子這可是莫大的榮幸,桃花源簡直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一個商徽就代表著莫大利益,足以吸引各地跑商。熊壯山點點頭,請幾人進了院子。剛剛在外面等著的時候,胡商就知道熊壯山家是村裡唯一的高門大院,現在進來才發現這熊家內裡更是農家人少有的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