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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殺了。他後來讓人把這些無處依託的小屍體都收了,一起陪進了微雲墓裡。盛靈淵看著燕秋山,接著說:“微雲不是什麼人魔,他沒那個本事。再說就算是,人魔也不可能被你隨便炸‘死’。上古人魔永生不死,你當是說著玩的?”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燕秋山狠狠地掙動了一下,在眾人一陣大呼小叫裡,他居然真的凝聚起一點意識,看向盛靈淵,無聲地動了動嘴唇:“你……”這時,不知是誰的手錶有整點報時,錶盤輕輕地亮了一下——十一點整,古時候的子夜之交到了。一瞬間,船上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什麼,只見方才還平靜的海面上突然起了一陣狂風,澄澈的夜空倏地被無中生有的濃雲遮住,宣璣那枚燒著的“引渡燈”被狂風一卷,火苗一黯,隨即竟變成了詭異的綠色! 緊接著, 海面翻騰起來, 水下像有什麼東西在往上浮, 像海藻,從群屍上層層掠過,海潮一樣起伏著時隱時現。谷月汐最先看清了那是什麼, 臉色一下變了,羅翠翠舉起快艇上的探照燈——那些屍體身上爬過的“陰影”不是海藻,也不是浪花, 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陰沉祭文!引渡燈上的火苗“掙扎”了好幾次, 可是仍舊越來越淡,最後它重新變回了一枚普通的硬幣, 死氣沉沉地掉進了海水裡,沒有激起水花。“這是怎麼回事?”王澤作為水系外勤, 雖然屬於淡水品種,此時已然責無旁貸, 跳起來擋在眾人前面,“燕隊不是把棺材板都炸翻了嗎?陰沉祭文是哪來的?誰幹的?”快艇的船沿上,被張昭銬在那的瞎子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他像是聞到了什麼讓人陶醉的氣息, 深吸了一口氣,“嘿嘿”地笑了起來。張昭被他笑得渾身發毛,一腳踩過去:“你笑什麼!”“我明白了,”瞎子眉飛色舞,慘白的眼珠越發駭人, “我終於明白了!”“你……你明白什麼了?”木偶女也被銬在船沿上,半個身體浸泡在海水裡,此時她有些害怕了,總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那些幼童的浮屍一具接一具地浮上來,從她身邊“遊”過,原本面無表情的小臉上都掛上了詭異的微笑。“怪不得我幾次提醒過主人,說那個燕秋山首鼠兩端,又不肯交心,不能信,主人都不聽我的。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主人要得就是他首鼠兩端,他就是個幌子。正好利用他,把你們這些小魚小蝦引出來一網打盡,”瞎子大笑起來,“我真是自作聰明!”宣璣忍不住看了盛靈淵一眼。如果這是單單針對異控局,沒必要這麼費心——異控局的資料斷檔太嚴重了,歷史不及格、兩眼一抹黑,如果不是燕秋山故意給王澤他們留下線索,這些人就算偷摸搞一百次陰沉祭,異控局恐怕也發現不了,實在沒必要脫褲子放屁。那麼他們搞這麼一出,是針對……盛靈淵一低頭,笑了。上次在東川,他用阿洛津當誘餌,讓雷劈了那幕後的白影一次,這回對方是非得要找回來了。王澤:“不是,宣主任,你劍靈剛才不是說高山微雲不是人魔嗎,那誰是?”盛靈淵說:“高山人中,確實有人入魔,就是當年的高山王……”“微煜王。”這三個字從盛靈淵嘴裡說出來的同時,也在宣璣腦子裡一閃而過,這名字隨即在他腦子裡產生了一個對應的形象,高大、華服,鬢髮修得一絲不苟,乍一看,頗有些器宇軒昂的意思。“微煜王這個人啊,我說他什麼好呢?”盛靈淵說話間,他們的快艇已經被微雲墓裡的陪葬童屍團團圍住了,看著讓人起後頸生風,盛靈淵卻插著兜,渾不在意地略微一彎腰,湊近端詳著一具幾乎扒上了船的小屍體,“想要的東西太多了,貪婪、愚蠢、與虎謀皮……長得還很醜。”他話音沒落,就見海水中所有的童屍都立了起來,同時睜開了眼!“吁吁籲——”王澤嚇了一哆嗦,一道細細的水牆在快艇周圍立了起來,擋在屍體和船中間,“有事說事,劍兄,咱有事說事好吧,不搞不文明的人身攻擊。”谷月汐緊張地問:“怎麼死的?埋哪了?”“沒有埋,”盛靈淵說,“他被朕……”宣璣連忙在旁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正好掩過了盛靈淵的主語,隱晦地抬頭瞪了他一眼——口無遮攔。盛靈淵好像覺得挺有趣,笑盈盈地衝他眨了眨眼,從善如流地改了口:“……被人族凌遲了。”宣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這種話還非得擠眉弄眼,不覺得自己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