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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真身封存的時候,已經十分衰弱,雖然每一甲子才出來刻一次通心草,但七百多年過去,到底還是不成了。否則也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拖下水,險些落個晚節不保……那天她匆忙回老宅,想取走真身,暫時躲避,路上我就有感覺了,果然,取出真身後,她發現自己的真身大限將至。”“解封時,那身上的心已經不跳了,識海還在彌留。人死即如燈滅,通心草也會化為皮囊……我的翠玉啊,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不放心我,病急亂投醫,用最後一點氣力,寫下了陰沉祭文……陰沉祭文是要有祭品的,她以身為祭,換我得一上古魔物庇護……嘖,傻女人,也不想想,什麼樣的魔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虧得是我。”羅翠翠低聲說:“玉婆婆的屍體……唔,據說……表情挺震驚的,楊潮剛才還跟我說,他們因此懷疑是謀殺……”話音沒落,王澤一把拽開他,拎起羅翠翠的後頸把他往外扔去:“躲遠點!”只見烈火中的影人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胸口湧出了大團的陰沉祭文,黑氣一下壓過了鎖鏈上的火。那些圍繞在旁邊的陰影“呼啦”一下,一擁而上,影人的身體不但變了色,還陡然膨脹了好幾倍,撐斷了宣璣的鎖鏈。鐵索倏地消失,變回硬幣朝宣璣飛射回來,不等碰到他,已經被盛靈淵抄手截了過去,滾燙的硬幣已經被魔氣腐蝕得缺了一角,落到他手裡“呲啦”一聲,冒出一股白煙。影人身形聚攏後又開始彌散,把周圍都籠進黑霧裡:“我得陛下天魔氣,歷劫三千年,至今才算是功德圓滿,與那些執念妄念所生的人魔不同,陛下,我與您本是同源,您能奈我何?”王澤:“屏住呼吸,小心!”黑霧中的外勤們方才已經得了一次教訓,恨不能把所有防護裝備穿身上,只有最後進來的羅翠翠猝不及防,有黑霧鑽過他的口鼻眼耳,他不知從那黑霧裡看見了什麼,表情呆滯了起來,寥落的頭頂突然好像草娃娃,抽出了無數綠蘿藤蔓,四肢也變了形,密密麻麻的藤蔓從他雙手雙腳上滋出,轉眼爬得到處都是。外勤們防著敵人,沒防身後,突然爆發的綠蘿藤蔓迅雷不及掩耳,橫掃了一片,連王澤都被捲住了四肢,有幾根甚至膽大包天地爬到了盛靈淵身上,勾住了他的脖子!羅翠翠這慫貨,一天到晚除了“嚶嚶嚶”,就是企圖調離外勤現場,一受驚嚇就發芽,誰也沒想到,他那不甚茂盛的小身板里居然還有這種神力。……可見人的潛力都是被自己的膽量限制的。“可我還沒有修成正果,”影人喃喃地說,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我要……脫離這卑賤的影族身,我要天魔之軀……陛下,你剖血脈、跳赤淵,從不惜命,世於你如牽累,不如把這厭棄的東西舍給我……”他這句話沒說完,一道雪亮的白光驟然刺破了黑霧,影人慘叫一聲。“朱雀離火!”那雪白的火光轉瞬把盛靈淵身上的藤蔓燒了個乾淨,卻連陛下衣服上的纖維都沒點著一根,所有的藤蔓瞬間被火舌吞了下去,黑霧倏地散開,羅翠翠頭上欲蓋彌彰的“二維碼”被捲了個清爽。宣璣雙翼上火光沖天,把原本就寬大的翅膀拉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恍如傳說中消逝在歷史長河中的神鳥。“亂認什麼同源,他沒你這個兒子。”宣璣出離憤怒了。你要天魔之軀?你算哪根蔥?老子還“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呢! 離火辟邪, 正好跟魔氣相剋。影人吞了太多的天魔氣, 又沒有盛靈淵天生的朱雀血, 現在可算是消化不良了。方才在周圍製造的黑幕被宣璣一把火燒成了破洞抹布,只好重新就地解體,變回了一堆沒有面目的小影人形態, 蝌蚪似的飄在半空,就要四散奔逃。突然,逃得最快的黑影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 在半空中激起了一串電火花, 緊接著,那些亂竄的小黑影們開始接二連三地“碰壁”——是以祠堂為中心, 有個看不見的大碗扣在了上頭。盛靈淵詫異地一抬頭,集中目力仔細看, 發現他們頭頂正上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扣了個“封印”,與他見慣了的法陣和符咒似乎不一樣, 氣息流動非常均勻,不像是人為的:“這是什麼?”旁邊立刻有人回答:“學名叫‘高能隔離幕’。我們又叫‘電蚊拍’,一種超大型防護器械, 專用於人口密集區作業時隔離高能危險品的, 除了能耗高之外沒毛病。”王澤面糙心細,從方才開始,就在猜盛靈淵到底是什麼,聯絡影人的上下文,在自己的猜測中受到了驚嚇, 一直在暗搓搓地打量盛靈淵,反射性地回答他的問題。說完,發現盛靈淵看他,王澤不由自主地站直了,又用類似於彙報的語氣說:“但考慮到這種器械的使用場合是人口密集區,所以我們緊急情況下,可以呼叫附近的民用和鐵路供電系統,能耗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