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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倆隊員特別會捧場,又開始跟著刷“長點心”。宣璣:“……”水族吧,挺吉祥如意的血統,就是有時候有點太市儈了。“找他用不著眼線,刷個短影片滿世界都是,那是一古董,對網際網路一點概念也沒有——不過他不會無緣無故地跑那麼遠,有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事。我想讓你們幫忙注意一下,這兩天在俞陽有沒有其他可疑人物。上過局裡通緝名單的,或者不明原因失蹤的……”宣璣頓了頓,“前天晚上,知春失竊了,你們知道嗎?”宣璣和肖徵是提前趕回總局的,風神一和善後科其他人在東川多留了一陣,處理後續的事,沒攙和到異控局的大地震裡。宣璣一條語音發完,群裡酷愛刷屏的風神一們集體沉默了。宣璣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也不一定有關係,可能是兩件事,而且知春失竊這事還在內部調查,別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姥姥的,”廢話一火車的王隊言簡意賅道,“弄死他。”“我出去一趟。”宣璣把《千妖圖鑑》往懷裡一卷,對陰靈騎士們說,“近期沒準還回來,你們好好看家。”他一邊說,一邊揣好手機,往外走去——身後,被他拍裂了一條縫的石碑中正騰出一縷細絲似的白煙,悄無聲息地跟上他,川流入海似的,沒入了宣璣的後心。石碑上原本有“生卒”兩個日期,在陰靈騎士們緊張地注視下,那石頭上刻的死期突然淡了,直至完全消失。然後傳染似的,旁邊第二塊石碑輕輕地抖動了一下,在沒人碰它的情況下,也從同一個地方裂了口。燕秋山在俞陽市的賓館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伸手摸胸口的金屬碎片,碎片還在,沾染了他的體溫,暖烘烘的。他這才放鬆了脖子,仰在枕頭上,吐出一口濁氣。此時是凌晨四點整,天還沒破曉。頭天晚上,打發走那幾個人之後,燕秋山就總覺得屋裡有鮫人血的味道,於是開啟窗戶透氣。可能是樓層比較低,大街上有噪音,他覺得一整宿都彷彿有人在他耳邊吹壎,吹得他亂夢一團一團的。燕秋山翻身起來,簡單洗漱。他往鏡子裡看了一眼,沒睡好,眼底發青,白眼球裡掛著血絲,鬍子也很久沒好好刮過了,自己瞎長,長得裡出外進的,燕秋山審視著自己的形象,感覺鏡子裡這位就像個亡命天涯的通緝犯。就從兜裡摸出一把多功能刀,貼著臉刮。這時,有人在他門口敲了一下,傳來那瞎子的聲音:“燕隊,可以準備了,樓下有早飯。”燕秋山不知在走什麼神,手一哆嗦,一不注意就留下一道小口,滲出了血跡。他下意識地脫口說:“沒事。”說完,燕秋山愣了愣,皮是自己刮破的,他跟誰說沒事呢?晚上夢裡一閃而過的情景忽然清晰起來——燕隊是個生活沒什麼規律的人,以前帶風神一,總是被緊急任務叫醒,拿涼水劈頭蓋臉地一澆,隨便套件衣服就跑,要是沒事,他能一覺睡到中午,起來以後還是跟被狗碾一樣,拿涼水一澆,往身上套件衣服就跑。這麼多年,在外面保持人模狗樣的形象,都是知春打理的。知春會每天把要穿的衣服面朝上疊好,給他放在床頭,這樣就算他閉著眼也不至於穿反,還會給他把鬍子刮好。一開始,知春笨手笨腳的,那時候不流行用電動剃鬚刀,燕秋山睡覺又不老實,他倆剛在一起的時候,知春有時候盯著他的臉一走神,就會不小心刮破他的下巴,然後一天都跟自己過不去。燕秋山已經習慣了,半睡半醒間下巴一疼,他就會隨口說一句“沒事”。門口的瞎子疑惑地問:“什麼?”“沒什麼。”燕秋山眼神冷下來,隨手潑了點水,抹去血跡,“就來。”二十分鐘之後,越野車就悄悄地從賓館後院開出去了,整個慵懶的俞陽城都在沉睡。小樓陰影裡,盛靈淵緩緩踱步出來,抬手把陶壎放在了樹枝上,人影一閃,他不遠不近地綴了上去。“找到了高山王子墓,燕隊要先把祭文抄上,注意最後一筆留下,陰沉祭文要在子夜之交寫完最後一筆,”車上,瞎子對燕秋山說,“我們時間還算充分,只要蛇皮別帶錯路。”“為什麼?”“因為畢春生活祭的祭品是在子夜之交完成的。”瞎子說,“祭品已經奉上,我們要求的事一直不成,這個交易就還沒結束。都得按著她第一次祭文的時間來。”燕秋山推了一下墨鏡,似有意似無意地問:“確定我能成麼?萬一不成,鮫人血這麼珍貴,這事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