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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徵轉手把資訊複製給了全國各地的調查組。很快,他就收到了各地的反饋,那些動過鏡花水月蝶的人,通訊記錄裡,不約而同地都出現了這麼個詞。“如果不是貴局風俗特別淳樸,走到哪都互相帶土特產的話……這個‘土特產’應該就是個關鍵詞,”宣璣摩挲著下巴說,“你們這幫不爭氣的外勤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事故,傷亡人數超過規定,就去鞏成功那買鏡花水月蝶來粉飾太平——不是什麼人都能買到的,得透過熟人介紹,暗號就是土特產。”肖徵冷笑一聲:“以帶‘土特產’的名義賄賂鞏成功,拿到蝴蝶,看‘回禮’的說法,大概鞏成功還會分給‘中介’一些好處,產業鏈真夠明確的。”宣璣又問:“金額怎麼不一樣,還有零有整的?”肖徵拿起電話打給總部:“調‘萬年儀’,查嫌疑人轉賬前後一週之內有沒有負責過什麼任務。”宣璣好奇地問:“嗯?什麼儀?”一個小時候,飛機降落在異控局總部,宣璣見到了那座巨大的“萬年儀”。“萬年儀”在地下十八層,足足有四五米高,存放它的大廳差不多是個標準足球場的尺寸,四壁是一層一層摞起來的階梯螢幕,輸入日期和大致的地點座標之後,萬年儀周圍的氣溫、溼度,立刻調整到當時的情況,連雷陣雨都能模擬。與此同時,周圍的螢幕上開始滾動當天發生的重要事件,世界各地的異常能量反應分佈等等。宣璣看見幾個研究員開啟萬年儀,把一個昏迷的涉事外勤塞了進去,儀器“嗡”一聲,螢幕上各種數字一通亂跳。“原理是世界上發生過的一切都有跡可循,”肖徵說,“萬年儀能透過一些分析運算,追溯到這個人某一時段身上發生的能量反應,再透過模擬還原當時的環境,以及被調查人身上的能量反應,啟用被調查人壓抑隱藏的記憶——當然,被調查人首先得是‘特能’,普通人的能量太低,達不到閾值,萬年儀檢查不到。有時候被調查人還會有意識反抗,不過這些無意識的……”他話音沒落,萬年儀周圍的螢幕上就出現了被調查人的臉。那衣冠楚楚的外勤一身狼狽,滿身塵土,他渾身顫抖地拿著電話:“局長,求求您了……抓捕變異蠍的時候不小心點著了一個加油站……真不是故意的……死了、死了……”螢幕上的影象隨著他的目光移動,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屍體有好幾十具,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正好停靠在附近的遊客,大部分屍體已經血肉模糊。肖徵倏地眯起眼:“就可以當成呈堂證供了。”調查員轉過頭來請示:“肖主任,現在怎麼辦?”肖徵一擺手:“抓捕,給黃局打正式的報告。”這時,宣璣若有所思地盯著萬年儀,忽然問:“這東西能追溯到多久以前?幾百年?幾千年?”“有史以來,”一個操作萬年儀的研究員回過頭來,對他說,“當然,太遠的事只能查查當時的天氣,因為沒有活人記得了嘛。” 在阿洛津的“溯洄”裡, 宣璣曾經被盛靈淵用視角問題坑過一次, 看了螢幕上顯示的那段影片, 立刻就敏感了,追問:“但在他這個記憶裡,為什麼能看見他自己?”旁邊的研究員推了推眼鏡, 一臉傲氣地回答:“宣主任,這不是記憶,萬年儀是我們過去十年最偉大的發明, 您以為它是什麼?催眠儀或者讀心術?”宣璣:“……”這研究員什麼毛病, 非得用這種英雄母親的語氣說話嗎?就跟那玩意是他親自下的一樣。“萬年儀,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資料庫, 有世界最前沿的超級計算機作為硬體支援,哦, 機房就在樓下,”研究員用瞭望江山的姿勢, 指點著四壁大大小小的螢幕,“當我們輸入一個變數——也就是那邊那位失去意識的嫌疑人時——萬年儀會根據他的個人資訊,生命軌跡, 特殊能量流動模式, 以及大腦對刺激的反應等等,作出綜合性的推演與模擬……”“等等,”宣璣一頭霧水地打斷他,指著螢幕問,“也就是說, 這是你們那機器推演的結果,不是真的。”研究員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在異控局裡,總是顯得低人一等,因此越發看不起這些沒讀過什麼書的特能人——靠老天爺賞飯吃,沒事在深山老林裡進行封建迷信活動,自以為“修煉”,邏輯混亂如泥塘,還覺得自己挺了不起。他不耐煩地一推眼鏡,說:“這您可以放心,萬年儀對最近二十四個月內的事件推演,精確度高達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