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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來就是死的!”“你覺得那是死的,可是在人家親朋好友眼裡,那就是大活人。”宣璣打斷他,“你覺得所有人都願意你刨根問底,非得查個‘明明白白’,然後奪走他們身邊的親人嗎?所有人都願意知道所謂‘真相’嗎?”“不能繁殖的蝴蝶跟騾子一樣,都是老祖宗的智慧——我說了,這世界上沒有新鮮事,肖正直同志,你真覺得鏡花水月蝶這玩意,會是天生地長的麼?要真是那樣,人腦和豬腦對寄生蟲來說有什麼區別,為什麼這玩意只寄生在人身上?”宣璣似有意似無意地掃了一眼他的劍,叼起電子煙,隔空點了點肖徵的胸口,含糊地一笑,“妖、魔、鬼、怪,哪一樣歹毒得過人心?媽給你們擦屁股去了,拜拜。”異控局裡人心惶惶,善後科更是恨不能自己不存在,因為都聽見謠言說總局內部要“自查”,讓善後科牽頭。宣璣 宣璣到底知不知道劍裡有什麼,這不好說。雖然作為陰謀論者,盛靈淵是這麼認為的,但沒有確準之前,他不該露出破綻——因為他這會兒是兩眼一抹黑,知道的東西很有限,話也聽不太懂,而且被困劍中,又是個任人宰割的狀態。對盛靈淵來說,最理智的選擇,應該就是不動聲色,冷眼旁觀。而從理論上說,本命劍不可能割傷自己,要不然宣璣每天把劍往後脊插,早把自己戳成高位截癱了。可盛靈淵實在沒想到,這個鐵“雞”跑著跑著居然還騰空而起了!他一時失神,劍刃碰到人皮肉的瞬間,對鮮血的渴望居然蓋過了理智。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手上本來就皮薄血管多,重劍一下嵌進了手心皮肉裡,半寸有餘,血流如注,血槽眨眼灌滿了,旁邊羅翠翠聽見動靜,探頭一看,“媽呀”一嗓子,領口袖口和腳腕同時冒出了一圈綠蘿莖,整個人都變得綠油油的,把嗓子都喊劈了:“血!啊!我的媽!好多血!快停車……不是,那個……快救命!”他把飛機都喊顛簸了,就不知道過來幫個忙。平倩如一躍而起,忘了解安全帶,又被拽了回去,兜裡巧克力和魚皮豆滾得滿地都是。只有楊潮還算鎮定,放下書往這邊看了一眼,然而不等宣璣開口,此人就起身直奔廁所,尿遁了。宣璣:“……”這幫親同事。重劍的劍刃像長在了他手心裡,貪婪地吮吸著他的血氣。這麼大的破綻,反正也來不及找補了,盛靈淵很有點“既來之,則安之”的脾氣,既然割都割破了,覆水難收,索性將劍身上的血吸了個痛快。他就像個飢寒交迫的人,在寒冬臘月裡,喝到了一碗滾燙的肉湯,整個人都暖和過來了——可能是在深淵裡冷慣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忘了溫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