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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上面高光筆畫著重點:“齊武帝盛瀟,是我國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改革家,也是一位譭譽參半的暴君。”作者有話要說:注:本文有關歷史上的一切都是我瞎胡編的哈。為免誤導,說明一下,“朕”這個字在我國古代——很古很古的時候,就是個自稱,不限於皇家(小時候課文裡學過的那個“朕皇考曰伯庸”就是這個字)大概秦朝之後開始用於帝王,但其實也不常用,只是一些重大場合或者書面語,史記裡秦漢的帝王們說話,很多還是自稱“吾”的。 宣璣被掠過紙頁的陽光晃了一下眼:“你是……”他心情有些複雜,武帝平息了父兄挑起的禍亂,雖然是以殺止殺,但他以一己之力鎮壓了亂舞的群魔,斬妖王、立界碑、設清平司,讓多數人……和非人,從此有了活下去的立足之地。故事裡,天神只會作為犧牲,讓群魔分而食之。能鎮壓群魔的,只有比群魔更兇狠、更可怕的魔頭。以當代人的價值觀來看,盛瀟肯定不算什麼道德高尚的人,但他生前做過的事,早已經跳出了道德的評價範疇。如果赤淵林下應陰沉祭文的真的是盛瀟……宣璣起了個話頭,沒再說,但他複雜的心緒早就一股腦地漏了出去,不妨礙盛靈淵“聽見”。盛靈淵頓了頓,說:“記不得了。”宣璣:“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了?那你記得什麼?”“一些很亂很散碎的小事,”盛靈淵說,“不過有時候看到一些事,也能想什麼,比如看見你們幾位,我就想起了清平司。”宣璣正試圖從中分辨出懷戀,就聽見盛靈淵心裡就又浮起毫無情緒的腹誹:“一樣是雜種司,不過好在清平司沒這麼多廢物。”腹誹完,知道自己藏不住心事的盛靈淵又客氣地道歉:“失禮了。”宣璣:“……”該回答沒關係嗎?魔頭這回的“記不清”沒有水份,宣璣信了,於是覺得自己好吃虧——同樣被扒光了大腦,他老人傢什麼都不記得,自己這邊撒尿和泥的破事都一清二楚。“什麼和泥?”盛靈淵難得有幾分遲疑,“唔……貴族的風尚真是高雅有趣。”宣璣立刻把腦子倒空,決定專心當個胸肌遼闊、大腦無溝的好花瓶。飛機就在他倆呆滯的對峙中落了地。調查物件季清晨——也就是最後一個祭品小鬍子,常用地址在一個內陸省份的省會,跟那個被鏡花水月蝶寄生的男孩“恰好”是同鄉。此人表面上的職業是個不太紅的網紅,真實身份是江湖騙子。“肖主任把資料發過來了,”平倩如抱著膝上型電腦說,“季清晨,本地出生,高中肄業,因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後,跑到傳銷組織幹過一陣,剛乾到中層,組織就被舉報取締了。完事他又在民俗店裡打了一陣零工,可能是在那受了啟發吧,他後來開始沉迷‘玄學’。賣偏方,算命……什麼都幹過,積累了不少招搖撞騙的經驗。這兩年網路發達了,他又開始拍獵奇影片。”宣璣點了點頭,聽得很清楚,想當耳旁風都不行——因為平倩如每說一句話,他劍裡那位就跟著學一句,學得一模一樣,“跟讀”完,還要用三倍速把整段話從頭到尾再背誦一遍,能拿到外語學院當勤奮典型了。可以說,讓宣璣把重要的事情聽三遍了。倆人誰也不敢胡思亂想,連正常思考都能免就免,腦子閒著沒事幹,於是一個認真練習普通話,一個沉迷工作,專心默背調查目標資料。“還有,肖主任說,我們這次過來,本地異控局的同事沒幾個能配合的,所以總局替咱們聯絡了當地公安機關,只說查‘投毒詐騙’就行了。”宣璣張嘴就問:“為什麼?”平倩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懷疑領導說話沒過腦子:“您忘了嗎,當地同事都接觸過那個被感染的孩子,現在都給隔離了啊。”“行吧,”宣璣說,“老肖還說什麼了嗎?”“哦,他還說,‘要是從這個季清晨身上查不出什麼,你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盛靈淵字正腔圓地跟讀一遍:“要是從這個季清晨身上查不出什麼,你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宣璣:“……”宣璣實在有點受不了,就在心裡對盛靈淵說:“咱倆能稍微正常一點嗎?要不試試坦誠相見?我覺得吧,人生在世,事無不可對人言,對吧?”他話音沒落,盛靈淵就聽見這小妖心裡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句:“才怪。”於是魔頭也笑吟吟地口頭回了一句:“不錯,你說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