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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靈淵這會清晰地感覺到了宣璣心裡的雀躍……以及胡思亂想。宣璣完全開放了思緒,沒再刻意隱藏任何想法——他這會腦子裡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想法,除了不成體統的想象,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憧憬,喜怒哀樂一目瞭然,就像個胸大無腦的漂亮蠢貨。盛靈淵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在“無腦”和“狡猾”之間無縫切換的。宣璣自動忽略了盛靈淵罵他的部分,喜滋滋地想:“我聽見你心裡誇我好看了。”盛靈淵不回應,壓下了心裡所有的想法,強行入定。不知過了多久,共感漸漸模糊,盛靈淵的識海才重新活動起來,他耳鳴稍緩,聽見客廳裡傳來吹口哨的聲音。盛靈淵:“……”他長嘆口氣,仰頭靠在身後的床沿上,暴怒過去了,一時間什麼都懶怠思慮,心裡空空如也,耳畔只有那歡快的口哨聲,濃重的疲憊和連日缺席的睡意一起湧了上來。朦朧間,封閉多年的夢境居然悄悄朝他開啟了一條縫。盛靈淵居然依稀夢見了小時候的事。五歲……還是六歲?反正是很年幼時的事了。劍靈又因為瑣事無理取鬧,小太子雖然從小被教導“天子要有容人之量”,畢竟年紀太小了,小胸脯才巴掌大,裡面當然也裝不下太遼闊的胸懷,實在是塞不下被任性的劍靈氣出來的火。心裡吵完好幾輪,總覺得不夠,於是拿了把刻字刀,在地上刻了十遍“劍靈豎子”。劍靈憊懶貪玩,心智晚熟,天天長在他的識海里,字卻還沒學會幾個——只能看懂盛靈淵寫的,因為能透過共感知道他寫字的時候想什麼。結果那次劍靈憋了半天,忍不住問:“你寫什麼狗爬字?”盛靈淵這才發現,自己被氣昏了頭,居然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怎麼單方面關閉想法。他可算是找到了治那小鬼的法門,於是展開了有生以來 半夜, 盛靈淵和宣璣趕到了異控局總部, 一路無話——陛下不搭理人了。宣璣一直覺得盛靈淵的長袖善舞是環境所迫, 一言不發才是性格底色。他可能是個“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賤骨頭,盛靈淵態度好嘴甜的時候, 宣璣不是懷疑他不懷好意,就是擔心他又隱瞞什麼事。盛靈淵發火了,臉色甩了一地, 宣璣心裡反而踏實了, 腳前腳後地跟著,每次盛靈淵腳步一停, 他就假裝沒剎住車,藉機湊過去挨挨蹭蹭, 再一臉“哎喲不是故意的”撤退,一眼一眼地暗中觀察。這神鳥後裔算是讓人族養殘了。朱雀之靈, 麻雀做派。剛說完“你哪隻眼看見我還是少兒”,就裝可愛試圖矇混過關。可惜這回宣璣犯的不是摔盤碎碗的小事,盛靈淵全盤計劃被他一個山盟海誓打得稀爛, 正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 被他越蹭越煩,恨不能把這鳥渾身羽毛拔乾淨,做個撣子抽他一頓。他倆之間是“此時的夜靜悄悄”,總局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各部門負責人全被喊回來加班,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報警器出了問題,“嗶嗶”地響個不停,震得人要神經衰弱。宣璣拉住前臺的工作人員問:“什麼情況?”前臺電話都接不過來,恨不能生出八個爪子,抽空回了他一句:“系統故障,正在排查檢修……”宣璣:“啊?”電腦壞了這麼興師動眾幹什麼?還讓不讓人有夜生活了?前臺話音沒落,就見一個檢修裝置的技術人員跑了過去,對同事嚷嚷:“不是報警系統故障,這回咱們可能是攤上大事了!我還沒攢夠船票呢!”“對外只能這麼說,”前臺連忙把電話掛上,飛快地對宣璣小聲說,“現在情況不明,我也在等領導通知。”三千年前的清平司裡只有幾個坐班的小妖,雖然地處鬧市,但院落清幽,很適合修煉。現在倒好,他們把辦公地點搬到了山裡,弄得神神秘秘的,裡頭卻養了一窩沒用的東西。盛靈淵這會正看什麼都不順眼,抬腿就走,冷著臉說:“人浮於事。”宣璣連忙追過去,只見王澤就在不遠處。“別提了,這邊來——這回是大規模r級警報,”王澤說,“對了,宣主任,你知道什麼叫‘r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