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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津、微煜王、影魔……按理說,每一位都有好好興風作浪一場的本事,可惜遇上的是人皇,三千年以前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三千年以後更是沒什麼掙扎的餘地,重現人間一回,比走馬燈還潦草,完全就是“一日遊”的節奏。這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因為天魔本來就是群魔之首,陰沉祭召喚出來的,只要是魔,在他手裡就翻不出什麼花來。燕秋山和玉婆婆他們不知道盛靈淵的真實身份,那幕後的白影卻一直心知肚明。那麼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無用功呢?難道是想靠“努力”感動盛靈淵,讓他臨陣反水?而陰沉祭到底以什麼為祭品,似乎也一直是個謎,因為“千人活祭”只出現過一次,之後魔頭們也不知道是打折促銷,還是售後服務,反正一個比一個“便宜”,並且是便宜沒好貨。為什麼?是陰沉祭的版本不同嗎?還是……宣璣瞳孔在強光下劇烈收縮,想起方才那個綜合了阿洛津、微煜王和影魔的“歸一陣”。清平鎮的影魔其實隱約透露出了一點真相,他這三千年一直跟著不同的主人,在人間隨波逐流,直到玉婆婆用陰沉祭文召喚魔頭的時候,影人應召。在這之前,影魔一直也沒死,沒有作祟肯定不是因為遵紀守法,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所以一直渾渾噩噩,直到最近才清醒。而根據影魔的描述,這個“清醒”是在玉婆婆用陰沉祭文召喚他之前。也就是說,陰沉祭文並不是“人魔”重現的必要條件,他們的甦醒很有可能也不是被“召喚”的。人魔本來就不死,只能被封印,赤淵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跟著躁動不安。陰沉祭文裡熾烈的願望驚動了他們,於是這些人魔一個個循著祭文鑽出來,自以為被隆重的儀式請到人間,可其實……“嗯,不錯,”盛靈淵幾不可聞地說,“身上有陰沉祭文的不單是魔,還有祭品。”此時,異控局外,外勤們方才屁滾尿流地撤到安全地點。“肖主任,你看見那個了嗎!”肖徵聞聲一把抄起望遠鏡,正看見總局大樓被雷暴擊中的那一幕。劣奴躬伏法陣破裂的同時,那蜂擁著湧向大樓的假妖丹就紛紛凝固在半空中不動了。緊接著,大雨落下,假妖丹就被雨水從半空中衝了下來,沾水就化成血,味道嗆人,來了一場字面意義上的腥風血雨,外勤們唯恐那血有問題,紛紛如臨大敵地找地方遮雨。可出乎意料的,那“血雨”並沒有什麼破壞性,沒一會,暴風驟雨就把血腥味洗淨了,人跡罕至的西山重新恢復了潔淨清爽,血水好像某種特殊的肥料,浸潤過隆冬寂寞的山坡,枯死的草木居然紛紛抽條發芽,一股草木的馨香壓過了腥臭。“異常能量水平在下降了。”知春從燕秋山懷裡探出頭,抱起一個能量檢測器,“宣主任他們是不是把事情解決了?”“但雷好像還在往樓上劈。”一個外勤說,“是餘威嗎?”王澤繃了一宿的心神一鬆,四仰八叉地癱在地上,有氣無力道:“肖主任,單位被雷劈成危樓了,屬於不可抗力,咱明天是不是放個長假啊?”肖徵舉著個望遠鏡,正皺著眉往電閃雷鳴的總局大樓方向看,心不在焉地說:“你長眠也沒人管。”王澤:“你在看什麼?”“雷。”雷電系的肖徵喃喃地說,“我覺得……那不是餘威。”燕秋山從知春手裡接過能量檢測器,忽然說:“我有個問題,我實在想不通,樓裡的大陣是怎麼在不驚動能量反應器的情況下畫上的?還有,那棵樹到底是怎麼回事?”肖徵緩緩放下望遠鏡:“大樓裡的能量監測網,是在我局始建時安好的,檢測的是能量變動,以大樓落成時的能量水平校準……”王澤:“我錯了,我小時候不該看閒書不好好上學——領導,咱能說人話嗎?”“他的意思是說,如果那棵樹在異控局大樓落成時就有問題,我們的能量網是檢查不出來的。”燕秋山抬起頭,壓著眼的濃眉把眼神逼得異常鋒利,“所以異控局大樓為什麼選址西山,為什麼要圍著一棵枯樹建?”肖徵轉過頭,兩個人交換了一個晦暗不明的眼神。“想辦法聯絡樓裡的宣璣,”肖徵說,“請示上級,我要去見老局長。” 肖徵剛說完, 就聽車聲逼近, 一輛帶著異控局標誌的公車開過來, 車窗落下,黃局探出頭來,朝肖徵招招手:“跟我走。”“特殊羈押所。”肖徵上車以後, 聽黃局長吩咐司機,說完,他又轉頭對肖徵說, “剛才那邊的同事給我打電話, 老局長出事了,你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