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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去翻冰箱,秦時轉頭看林鳳珠,看的林鳳珠想逃了。
“行啊,穿越撒哈拉了麼?什麼感受?”
林鳳珠撫了一把頭髮,她有著成熟女人的嫵媚,揮別喪氣,她身上有著愛情滋潤的痕跡。靠在沙發上,深深的感嘆,“過去我到底在活什麼?我虛度了我的大半輩子。”
秦時笑出聲,秦浩端著洗好的水果過來在對面坐下。
“有人想找你拍電影。”秦時說,“投資很大。”
“這兩年拍不了。”秦浩說。“我的劇本還沒寫完。”
“什麼題材?”秦時對這個劇本很感興趣。
“還是公路喜劇。”秦浩認真看了看林鳳珠,轉頭跟秦時說,“愛情題材,我自己寫劇本。”
s市颱風預警, 航班臨時取消,這是他們都沒想到的事。到晚上簡亦舟還沒回來,吃完飯秦時肚子有些不舒服,她躺下沒一會兒感覺到血。秦時也不敢躺了,連忙起床敲林鳳珠的門, 簡亦舟還沒回來, 林鳳珠晚上就住在這裡。
“媽, 我好想見紅了。”
林鳳珠也是一頭蒙, 她生孩子還是三十年前,已經忘了具體。
“啊?那怎麼辦?”林鳳珠立刻拿電話, “我打給秦浩。”
秦浩是半個小時後過來, 給林鳳珠拿了件外套, 說道, “拿上全部東西去醫院, 證件帶齊。”
林鳳珠六神無主, 扶著秦時出門上車, 念念叨叨, “沒事吧?”
“應該是正常情況。”秦浩也沒見過女人生孩子, 他是丁克一族,對孩子沒有任何興趣,“先去醫院再說。”
秦時疼的眼前發黑,抓住林鳳珠的手, “要生了吧, 流了很多水。”
林鳳珠抱住秦時, “別怕,不會那麼快的。”
剖腹產本來就提前了半個月,他們預算明天也很合理,孕婦後期突發事件太多。秦時也感受到脆弱,她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
下車的時候她已經不能走路,秦浩抱起她直奔急診室。
孩子已經到產道,必須儘快手術,簡亦舟不在,簽字的是林鳳珠。她簽字的時候手在發抖,秦浩握住她的肩膀,“沒事的,上面寫的都是最差情況,秦時不會最差。”
“你聯絡到簡亦舟了麼?”
“還沒有,可能在飛機上,電話是無法接通。”
簡亦舟提前安排了醫生,雖然時間提前,但手術人手是夠的。時間安排在凌晨三點,林鳳珠坐立難安。又打給簡亦舟,這回通了。
“媽,怎麼了?”
“你媳婦要手術了,在醫院。”
電話那頭默了幾秒,簡亦舟說,“我馬上過去。”
不到一個小時,簡亦舟就到了,他飛奔進走廊,“秦時呢?”
“已經送進去了,還要等一會兒吧。”林鳳珠靠在秦浩身邊。
簡亦舟抹了一把臉,喉結滾動,“我本以為今晚回來能趕得上,我就不該去。”
他在原地走了兩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孩子先送出來,簡亦舟往裡面看,“我太太呢?她怎麼樣?”
“正在縫合。”
簡亦舟和林鳳珠都在等秦時,秦浩只好先把孩子抱走。簡亦舟的情緒繃著,懷孕之前他想就生個孩子。沒想到孕婦的突發情況會這麼多,每一次都能要了他的命。
縫合到底需要多久?護士再次出來是通知他秦時大出血要搶救。簡亦舟往裡面衝,人被攔住。
秦浩送完孩子回來攔簡亦舟,搶救是要簽字,林鳳珠捂著嘴哽咽出聲簽下名字。簡亦舟眼睛赤紅,轉頭看空蕩蕩的醫院走廊,世界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