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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機砸他腦門上，但他沒能這麼做，低著頭繼續為穆先成吹頭，說道，“我學過一點按摩，不專業，您不嫌棄的話我給您按按？”
“嗯。”他嗯了一聲。
蔣宇放下吹風機，站在穆先成身後給他按頭。目光沉了下去，凌晨三點，他和穆先成在房間裡按頭。
真他媽有意思。
蔣宇按的手痠，穆先成才睜開眼站了起來，嗓音低沉，“明天離開這裡，別找死。”
穆先成走了出去，門關上，房間恢復平靜。
蔣宇上床盤腿坐著，又點了一根菸。
他一夜未睡，趕最早一班車離開景雲。
蔣宇回去的第二天，徐少打電話過來約好吃飯地點。時間訂的是晚上，蔣宇答應下來。b市的春天短暫，冬夏無縫接軌。前兩天在景雲蔣宇還要穿羽絨服，轉眼穿單薄襯衣就熱得慌。
蔣宇看了一早上劇本，順帶選了幾件衣服讓劉峰給送過來，忙完之後才打電話給穆先成。
穆先成很快就接通，低醇嗓音落過來，“蔣宇。”
“您晚上有時間麼？”
電話那頭一頓，“什麼事？”
秘書進來送檔案，穆先成抬手示意她不要出聲，站起來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站定。
“能一起吃飯麼？”
秘書沒有走，她還站著。
穆先成說，“我讓老董去接你。”
“我訂了餐廳。”蔣宇說，“您肯賞臉麼？”
“位置？”
蔣宇報下名字，說道，“我還有個朋友，您介意麼？”
穆先成目光沉了下去，半晌之後，他的聲音也跟著沉冷，“行，我知道了，晚上過去。”
“好的，我等您。”
電話結束通話，穆先成抬手扯松西裝領帶，這小混蛋敢玩套路。
朋友是誰？
媽的，前兩天在景雲跟他玩那手敢情是前戲。
穆先成把手機撂到桌子上，看向秘書，“還有事？”
秘書看穆先成的表情，謹慎起來，“晚上的行程——”
“推了。”穆先成拉開椅子坐下，“全推了，我有私事。”
他拿過檔案翻閱，秘書欲言又止，半晌後說，“喬治先生的約，不好推吧？”
“改明天。”穆先成說，“還有什麼？”
秘書在穆先成凌厲的目光下果斷閉嘴。
蔣宇選了件白襯衣搭配純黑色褲子，他很適合穿襯衣，清俊逼人。他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單手插兜，走出了衣帽間。
他是第二個到達餐廳，徐少已經在等待，看到蔣宇頓了下就往身後看，“穆總沒跟你一起？”
蔣宇坐下，“他從公司過來。”
“這樣啊。”徐少給蔣宇倒水，“穆總日理萬機。”
日理萬機？估計理萬機是個人名。
“他確實忙。”
徐少忽然住了口，目光落在蔣宇身後，蔣宇回頭就看到穆先成。他穿黑色襯衣，步伐凜冽走了過來。
蔣宇目光沉下去，站了起來。
徐少先走過去跟穆先成握手，“久仰。”
穆先成對徐懷安沒有好印象，一握就鬆開，走向蔣宇。蔣宇今天倒是識趣，白襯衣黑色長褲，乾淨俊秀。
穆先成坐下，蔣宇也跟著坐下。
穆先成目光暗下去，掃過蔣宇才看向對面的寒暄的徐少。
蔣宇給穆先成倒水，他把穆先成騙出來，無論如何都要撐到最後。蔣宇轉頭看穆先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終什麼都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