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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空氣中還殘留著陽光的熱氣，蒸騰著地面。
小龍蝦的麻辣味道已經從店裡飄出來，他們越過小龍蝦去了隔壁的米粉店。老貓點完單夾著兩瓶汽水過來，遞給徐渭一瓶，“陳開八月回來。”
“沒學校收他了？”徐渭玩笑道。
“大概吧。”
冰冷的碳酸飲料進了喉嚨，徐渭拿出手機看到沒有回覆的那條簡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裡矛盾，渾身都跟著難受起來，心浮在空中亂糟糟的找不到一個支撐點。
他喜歡周斯易麼？
喜歡。
徐渭喜歡周斯易，徐渭這點承認。但其他呢？徐渭不敢想，周斯易只是玩玩的話，徐渭玩不起。
但又沒有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面前的局面該怎麼處理？
“少爺？”
徐渭抬頭，“什麼？”
“你發什麼呆？”老貓笑道，“魂沒了？”
徐渭搖搖頭，揚起嘴角露出個無奈的笑，想問問老貓的意見。抬頭看到老貓又問不出來，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這本來就羞於啟齒。
“沒睡好。”徐渭說。
晚上徐渭一直在走神，狀態不是很好。
他今晚演出時間安排的靠前，十點就結束了，徐渭換好衣服出去看到老貓剛從舞臺出來，他抬手扔給徐渭一瓶脈動，“晚上喝酒去麼？”
“行啊。”
忽然喧鬧的化妝間靜下來，老貓戳了徐渭一下，用下巴示意門口。徐渭回頭就看到穿著粉色襯衣的周斯易靠在門邊，單手插兜，姿態悠閒。
“結束了麼？”
徐渭轉頭看身後，周斯易凝視著徐渭，眼裡漾著笑，“問你呢。”
徐渭的臉瞬間就熱了起來，滾燙。
“嗯。”
“走吧。”
徐渭深吸氣，“周總您喝酒了？”
“沒有。”周斯易回頭，“有酒味？”
十萬八千里，誰能聞到你身上的味？
但這話太曖昧了，徐渭感受到一萬雙眼睛灼燒著他，徐渭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周斯易抽出手斂起笑走過來，“感冒了？嗯？”
清越嗓音壓低，格外有磁性。
“沒有，謝謝周總關心。”徐渭簡直了，他現在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周斯易環視四周，那些看熱鬧的就全部斂起八卦臉，迅速低頭。
“那我——”
“晚上我們打算去喝酒，你去麼？”徐渭怕周斯易再鬧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主動找了話題，剛剛老貓叫去喝酒。
和老貓他們喝酒只有兩個人，可在這裡，全部人都看著呢。
“你在邀請我？”
徐渭看著他，這不是顯而易見麼？
“好。”有過肌膚之親，周斯易就覺得關係一下子就拉近了，順手摸了把徐渭的頭，溫柔道，“我先下樓。”
徐渭：“……”
旁邊的老貓：“……”
吃瓜群眾：“……”
冷酷的周總忽然笑眯眯可真嚇人！
周斯易邁著長腿悠閒的走出休息室，徐渭撥出一口氣，老貓抬手拍下徐渭的頭，“還喝麼？”
“周總不是答應了。”
老貓看著徐渭的臉，乾笑，“抱大腿？”
呵呵。
徐渭等周峰出來，三人下樓。
“老闆請客我們能不能換個高檔的地方？”
“什麼老闆？”周峰湊過來，一張大臉泛著油光。
“我請客。”徐渭說，“我兜裡就一百塊，你看著辦。”
“操，摳門！”
周峰攀住徐渭的脖子，“打什麼啞謎？什麼老闆？”
電梯在地下停車場停下，徐渭拎住周峰的手臂拿開率先走出去。“白日夢的老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