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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了。”
徐渭點頭，抿緊嘴唇，拼命忍著才不哭。
母親醒來的時間很短，很快就睡著了。徐渭晚上還得去白日夢，不敢多耽誤。看時間差不多，跟護士叮囑了好幾遍才飛奔下樓。
他在路上接到老貓的電話，老貓壓著聲音說，“你怎麼遲到了？不是說好七點的麼？”
“我馬上就到。”徐渭單手握著車把，迅速變道進入小路，“還有五分鐘。”
“趕快吧，主管都發脾氣了。”老貓說，“我們又不是有名的人，現在只有我們求別人的份。”
徐渭轉彎出去就和一輛黑色越野車正面槓上，徐渭手忙腳亂別把，車子擦過汽車撞到了倒車鏡上。徐渭腿長反應快立刻踩著地，吉他盒又撞到了汽車的玻璃上，手機摔了出去。
徐渭第一反應去看吉他，吉他沒事。連忙轉頭要對車上的人道歉，車窗落下，露出周斯易的臉。周斯易修長的手指一敲方向盤，抬起下巴道，“又是你？”
一天見這個人兩次，還撞了他的車，徐渭一愣之下連忙道歉，“抱歉，我從裡面出來視角盲區，對不起。”
周斯易懶的下車，抬手點了下左邊車窗，“過來。”撞的是右邊，徐渭也站在右邊，周斯易要跟他說話還得低頭。
徐渭連忙跑到左邊，說道，“如果你不能走保險的話，我會賠償。但我現在趕時間，我能先走麼？”
周斯易把手機遞過去，言簡意賅，“號碼。”
徐渭立刻回神，去接手機。周斯易退了下，徐渭措不及防碰到周斯易的手指。周斯易的面板非常好，光滑白皙，比女生的都滑。徐渭立刻抽手忽然手腕被握住，他倏然抬頭，周斯易那雙瀲灩的眼注視著他。徐渭失去了聽覺，耳朵火辣辣的燒，若有若無的香味落入鼻息。蘇明豔也噴過香水，但味道嗆人，徐渭一直以為香水都那麼難聞。
“接住了。”周斯易嗓音輕慢，意味深長，“摔了你又要賠手機。”
徐渭已經不敢去想自己的反應有多奇怪了，麻木的接過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他沒敢再看周斯易埋頭遞過去，“好了。”
周斯易沒說話，徐渭抬頭就對上他饒有興趣的眼，徐渭蹙眉喉結滾動，“那我先走？”
周斯易備註小可愛，把手機放回去，沒有放他走的意思，“著急？嗯？”
尾音壓的很低，沉沉的。
徐渭耳朵又燒起來，心裡咬牙切齒罵了一句，也不知道要罵誰。“是的。”
周斯易很輕的嗯了一聲，點頭。
“需要賠償多少你打電話給我。”徐渭手心出了汗，緊緊握著腳踏車手把，“再見。”
再你媽錘子的見！徐渭真是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周斯易。
徐渭跨上腳踏車飛馳出去，車把撞歪了，騎的並不順暢，好在沒幾步路。徐渭到白日夢的後臺放下腳踏車，長腿飛奔進後臺。
沒有電梯，他一步幾個臺階上了三樓。
還沒到上班時間，後臺安靜，徐渭進門就看到老貓坐在長椅上。他大步走過去攬住老貓的肩膀，撥出一口氣，“我來晚了。”
老貓抬頭看他，徐渭因為運動面板上起了薄汗。精緻的一張臉英俊，徐渭是他們這群人裡的顏值擔當。
“怎麼了？生氣了？”徐渭勒住茅時俊的脖子，道，“我媽醒了，我就一激動忘記時間，主管不會不要我了吧？表情這麼嚴肅。”
老貓忽然五味雜陳，推開徐渭站起來，“你在這裡等著，主管去取檔案，好好跟人說話。你也不讀書了，儘量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