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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皇帝將懷裡的人放在軟塌上,纖纖拉開了薄毯,他抱著鬱北黎的手臂。
鬱北黎在他身邊坐下,纖纖順勢往他懷裡靠去。
“我不想和你分開。”
纖纖苦著臉,鬱北黎柔聲哄了他好一會兒,他還是滿臉不情願。
鬱北黎也不想和他分開的,只是若就這樣把他接進宮,他要受的偏見便太多了,他的纖纖怎麼受得住?
他這麼考量著,又同纖纖說了許久,揭下圍簾,兩個人往後倒進床塌裡,纖纖抱著鬱北黎的腰,仰著頭向他索吻。
唇被噙著,啜了幾下,溼漉漉的接吻聲想了會兒,鬱北黎突然被推開,他一頓,就聽纖纖聲音軟綿綿,“我差點忘了,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看。”
“什麼東西?”
鬱北黎笑了,屋內燭光閃爍,床榻內光線朦朧,小鮫人在鬱北黎跟前脫掉外衣,那裙子還是鬱北黎給他穿上的,束在腰上的繩結被皇帝打成了死結,他胡亂扯著,弄了好一會兒,急了。
“幫我弄開。”
鬱北黎低下頭,湊在小鮫人腰間,纖纖低下頭就瞧見鬱北黎的束冠,伸出手輕輕摘去,一頭長髮披散下來,垂在肩上,纖纖抬起手撫摸著皇帝的腦袋。
鬱北黎渾身一震,他的手擱在纖纖腰間,替他解開了繩結,抬起眼時,便見跟前湊過來的腿,細細的腳踝下,腳背雪白。
纖纖的腳趾頭靈活動著,鬱北黎呆了呆,伸手輕撫過那腳背。
就聽纖纖輕快道:“你看我的腳趾頭,這終於能翹起來了。”
“纖纖,給我看的就是這?”
鬱北黎失笑,纖纖則是兩眼發光,問:“不誇我嗎?”
“誇,要誇的。”
皇帝一年多都誇不了幾句,可在纖纖這裡,倒是成了日常那般頻繁。
鬱北黎在這呆了一夜,第二日天微亮,他吻著纖纖的唇,小鮫人迷迷糊糊睜開眼,摟著鬱北黎的脖子不放。
磨磨蹭蹭了許久,林晟已穿好了官服在外候著,皇帝從屋內出來,瞧著天邊白日,他對那林晟道:“走吧。”
這和皇帝一塊上早朝,林晟心裡頭七上八下,坐在一個馬車裡,頭都不敢抬起。
好在皇帝上了車就閉目,也不與他說話,到了皇城便讓他下去了。
到了朝堂,還晚了半時辰,被邊上的幾個同僚說了幾句,林晟默然不語,心道你們幾個知道些什麼?
聽著內官喊聲,眾官行禮,林晟站在最後一排,隔著數人,大著膽子瞧了一眼。
例行公事的上奏,皇帝聽著,淡淡說了幾句,是至高無上的天子,可這天子昨夜卻在他家後院裡,和那女子……
林晟恍惚著想,就在他發愣時,手臂被戳了一下,他一頓,聽著身邊同僚低聲道:“想什麼?陛下喚你呢!”
他“呀”了一聲,連忙上前。
坐在上頭的皇帝瞧著那通政司參議,聲音沉沉,他道:“林卿,朕記得你在這通政司也有幾年了。”
林晟不敢說話,又聽皇帝說:“上回還有人同朕說你,你在這通政司上的確是平平。”
朝堂寂靜,都還以為皇帝要訓斥,大氣不敢出一聲,可下一秒,卻聽皇帝不急不緩道:“換一個吧,順天府府尹怎麼樣?”
林晟呆楞,四周同僚倒吸一口氣,這……這竟然不是責備,是破天荒的升官了。
下了朝,林晟都還沒反應過來,旁人來祝賀,他勉強應付了幾句,慢吞吞朝外走去。
離了皇城,林晟在轎中又發愣了許久,到了府邸,剛跨進門,王氏就風風火火跑了過來,抓著林老爺的手,壓低聲音,林晟只聽她說:“陛下……陛下來了。”
林晟只覺得眼前一昏,真的不知是該喜該憂。
這皇帝怎麼來他家的速度比他還快。
皇帝這些日子心情應該是好的,觀他摔奏摺的次數少了,罵人的次數也是驟減,竟然還會時不時誇上幾句,這前朝是一派和睦其樂融融。
卻見那後宮死氣沉沉,自南海回來,皇帝是一次都沒光顧著後宮,妃子不開張,受苦的是底下宮人。
惠妃宮裡的人早有四五個因服侍不周全出了點小差錯,就被拖出去的。現下是人人自危,可就算是宮妃們計日以俟,這皇帝的影兒都還是沒見著。
再觀那位新上任的順天府府尹,林老爺在自個兒家中連大聲說話都是不敢了,王氏更是一驚一乍,下人端茶送水稍微弄出點響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