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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他,瞧著他的臉,輕聲道:“好纖纖,再給我看看你的腿。”
纖纖滿是答應,腳尖抵在鬱北黎胸前,鬱北黎攥著他的腳尖,微微分開,扯過邊上的軟毯子,蓋在了纖纖身上,遮住一小片春景。
俄頃,皇帝掀開那毯子一角,探著頭鑽了進去。
鬱北黎著著實實體會了一派昏君作派,大半日都在竹蓆子上撫著纖纖的腿把玩,吻啄著膝蓋,又順著膝蓋從吻下去,牙齒磨著腳踝,唇貼著腳背,劃開一片溼漉漉。
纖纖“嗚嗚”叫了兩聲,覺得癢,縮著腿,喊著鬱北黎的名字。
春色無邊,好日子總是短,夏祭結束之後,皇帝就得回宮了。
原本鬱北黎思索著讓匠人做個水箱,把纖纖放在自己的寢殿裡帶回去,而現在既然纖纖長出了腿,那麼就容易多了。
可這雖是這麼想著,現實卻叫鬱北黎著實頭疼了一把。
纖纖長出來的那兩條新鮮的腿……不大會行走。
身上披著鬱北黎的薄衫,白色的布料貼著面板,甩著長袖子,纖纖支著自己的腿在地上搖搖擺擺亂扭著。
鬱北黎在邊上護著他,就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摔了。
“這……好難,比在水裡難多了。”
小鮫人不樂意了,一屁股坐下,就要把身上的衫子扯了去,鬱北黎連忙按住他,一把摟到懷裡。
他站了起來,橫抱著小鮫人,像是哄小孩,溫柔道:“不走就不走,我抱著纖纖。”
回程那日,皇帝總算是從泉苑裡走了出來,這次南行,要見皇帝一次面著實難,嬪妃宮人都是翹首以盼。
又見那惠妃早就快要把一口牙咬碎了,等時側頭對著身邊的大宮女低聲道:“本宮倒要看看這泉苑裡究竟放了什麼惑人之物。”
“娘娘,皇上出來了。”
宮女一聲驚呼,惠妃頭上的華釵晃動,她定睛看去,原本不善的神色更是像被羅剎附身了去。
邊上嬤嬤提醒了句,惠妃抿著紅唇,狠狠壓下了眉間狠戾。
就見那大太監抵著門,黃羅蓋傘撐起,皇帝從門裡出來,先是看到了黃牌,再往上去看,懷裡卻是蜷著一人。
素錦色的薄毯遮了大半,惠妃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伸長著脖子,也看不出分毫。
她狠狠吸著氣,心裡奇恨,臉上卻端著笑,她操著那儀態萬千朝著皇帝走去。
鬱北黎一出泉苑就看到了等著自己浩浩蕩蕩一群人,又見惠妃朝自己走來,他心裡煩得很,安撫著纖纖別亂動。
小鮫人大概是怕生的,察覺到那麼多陌生氣息,便乖乖聽話,縮在鬱北黎懷裡,一動不動。
惠妃走到了他身前,皇帝還不等她說話,便先沉聲道:“惠妃,有何事回了宮再去說吧。”
說著,他便看也未看惠妃一眼,走至龍輦,從頭到尾,那懷裡的人都被他妥妥帖帖分寸不露的護著嚴實。
回去依舊走水路,大船上呆了四日,皇帝那作風與在南海行宮一般,房門緊閉,就連吃喝也是讓公公送進來。
皇帝養了個新寵的流言成了不爭的事實,只可惜,那新寵從哪裡來,就連長什麼樣都是無人知道的。
而鬱北黎這邊,卻是想著如何在回了京後,給纖纖安排個妥帖的能入宮的身份。
林晟做這個通政司參議也算是有幾年了,他為人清廉周正,又是寡言少語,不喜外交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