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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接過來問:“那你要啃嗎?”
沈白唰的把窗戶拉上了,隔著一層水汽,再看不見外面的人。
晚上宿舍討論起了寒假的打算,下鋪兩個室友都說要去旅遊,問他倆準備幹嘛。
“我也不知道。”謝遲說:“白白你呢?”
“我啊,”沈白翻了個身,“回老家吧,我爺爺奶奶都在老家,過年回去陪他們。”
“你老家在哪啊?”
“歲山。”
一整個寒假裡,謝遲和沈白幾乎每天都打電話,一打就半個小時,搞的謝遲爸媽都以為自己兒子談戀愛了。
“兒子,老實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老媽問。
謝遲正在和沈白聊天,也沒抬頭,“沒啊。”
“你這跟誰聊天呢?”
“朋友。”
老媽拍拍正在看報紙的老爸,“咱兒子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哪知道。”老爸把報紙一展:“不管他。”
謝遲突然抬頭,“爸媽。”
“咋了?”
“跟你們商量個事兒唄?”
——
“喂白白?幹嘛呢?”
“剛陪爺爺散步回來,你呢?”
“我啊,床上躺著呢,無聊死了。”
“你可以做英語試卷。”沈白說。
“掛了掛了。”謝遲說:“沒得聊了。”
沈白笑了,笑聲從聽筒裡傳過來,兼具冬日的清冷和暖陽,讓謝遲心頭一震。
“白白。”謝遲放下筆,把桌子上的英語試卷推到一邊,說:“那首曲子,我寫了詞,你要聽嗎?”
幾秒鐘的安靜後,沈白說:“好。”
“我見過一個人
他在夏日的晚風中 夜晚的路燈下
他在地面的影子裡 無意的轉頭間
我看他
在青空下 課堂上 窗戶邊
在抬眸裡 笑意中 心跳間
他是驚鴻一瞥的震撼
也是驀然回首的心安
他是遙不可及的遠方
也是吾心安處的故鄉
我想
和他
過轉角街道 路春夏秋冬
往天南海北 嘗酸甜苦辣
我有一句話
他什麼時候想聽”
歌聲終止後,是長久的靜默,到最後,只是輕輕互道了晚安。
——
除夕夜,沈白和父母在老家陪老人過年,半山腰的小鎮上燈火闌珊,過年味兒很濃,郊區不限制煙火燃放,很多人家都在放煙花,把整個山頭都照亮了。
伴著外面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和煙花聲,沈家的年夜飯開飯了。
“小白多吃點,瞧著瘦了。”
沈白接過爺爺夾過來的飯菜,“謝謝爺爺。”
“是瘦了,來,吃奶奶夾的肉。”
“謝謝奶奶。”
老爺子是個文化人,一輩子與書為伴,這會兒正在教育兒子,奶奶和母親正在促膝談心,沈白吃完年夜飯無聊,便準備出去逛逛。
歲山是近幾年才發展成風景區的,有不少來這邊旅遊過年的,臨近零點,景區準備了煙火表演,現在正在預熱,天上五彩斑斕的炸開小花瓣。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沈白掏出來放在耳邊,拉下圍住嘴巴的圍巾,“喂?”
謝遲哆哆嗦嗦的聲音傳來:“白…白白?”
“謝遲?你怎麼了?”
“我冷。”
“你在外面嗎?”
“是啊,山裡好冷啊。”
沈白幾乎是立刻往山下衝,邊跑邊問:“謝遲你在哪?你是不是在歲山?是不是?”
謝遲拉著箱子,手凍的通紅,鼻尖也是紅的,哆哆嗦嗦的握著手機,正欠的慌,“我啊,你猜啊!”
“我操你媽!快說你在哪?”沈白一直不停的找,煙花把山裡照的如同白晝,但他就是找不到謝遲,但他確定,謝遲一定在,一定就在這附近。
“我在……”
“這裡。”
“在哪?山上還是山下?”沈白急的聲音都帶喘。
“回頭。”
沈白不可思議的回頭,對上謝遲微笑的眼睛,一身黑色的風衣,露著大片的脖子,腳邊立著個大箱子,朝他伸出手,“白白。”
沈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