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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看準了時機插話道:“瑚哥兒已經五歲了,早該啟蒙讀書了,怎還滿腦子想著玩耍?”
史氏眉頭皺得足以夾死蒼蠅,冷臉對賈赦道:“你該多管管他,切不可再像今日這般縱容。像珠哥兒,比瑚哥兒還小一歲,已會念幾本書了。”
王夫人聞言自得一笑。
賈赦忙連聲應是,呵呵一笑,又道:“瑚哥兒隨兒子長了一顆榆木腦袋,自比不過珠哥兒會讀書。”
得了,這女人又來炫耀了。
呵呵,一天到晚就會盯著書,除了吃飯睡覺,多點的玩樂時間都沒有,早晚得讀成一個傻子。
史氏睨了他一眼,道:“也是。”
屋裡,賈瑚聽見了外邊傳來的對話嘟了嘟嘴。
自家伶俐聰穎的小主人,到了賈赦嘴上卻成了棵蠢笨的榆木,劉奶孃和翡心怒氣填胸。
換做了旁的人這般說,她倆早一巴掌扇過去,撕爛了對方的嘴皮子。怎奈貶低賈瑚的是賈赦,二人敢怒不敢言。
說話間,王夫人與史氏一行人的身影越過門邊屈膝行禮、低眉垂首的翡心二人,沒問一句賈瑚情況如何,便大模大樣地進了裡屋。
穿過山水屏風,立時可見賈瑚裹著被子坐了榻上。
用過藥躺了半日,比之剛被揹回榮國府一臉青紫的可怕模樣,現下賈瑚面色轉好了不少。兼其因生氣,雙頰聚起了一抹薄紅,看起來顯得精神很是不錯。
賈赦隨便掃量兩眼賈瑚的面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語氣隨便地說道:“看著挺精神的,想來病情也沒多嚴重。下人們就是愛大驚小怪,說什麼情況危急,害得老爺我還沒玩盡興便匆匆回來了。”
賈瑚不言,僅是氣鼓鼓瞪著賈赦。他做魚的時候害怕叫人抓了吃掉,眼下成了人卻是不怕人類了。
看見賈瑚的反應,賈赦深深皺起了眉頭。
叫史氏說罵了一路,他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了,如今又見賈瑚這般,不免有些遷怒。
賈赦指著賈瑚不悅道:“放肆!你這是什麼眼神?”挨他老孃的罵就算了,憑什麼做兒子也敢給他臉色看。
倘若一般孩童見了賈赦橫眉瞪目的發怒樣子,一準嚇哭找娘。偏生賈瑚新生,對此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他面不改色地直視賈赦泛著火光的眼睛,依照記憶實話實說道:“分明是你硬要帶我出門,才不是我哭著吵著要出去玩。”
賈瑚伸指颳了刮臉蛋,“羞羞臉,說謊是要爛嘴巴的。”
謊言破碎,賈赦頓時下不來臺。混小子真不懂事!
惱羞成怒,他一時腦抽攀扯了張氏下水。“反了你,誰教的你誣賴父親,是不是張氏?”
張氏平和的性子在賈赦眼中是無趣。
因而,他素來不如何喜愛自己這個夫人。
只不過,一則因為張氏乃賈赦父親賈代善親自定下的妻子人選,二則張氏的父親十分得太子看重。賈赦從前雖不喜她性子,卻也待她還算不錯。
兩年前賈代善離世,賈赦不再壓抑喜愛女色的本性,漸漸冷落張氏,和滿院妾室丫鬟廝混。
那些女人暗地裡常說張氏不是,聽多了耳邊風,賈赦愈發覺得張氏揹著他的時候是個惡婦,膩歪她。只是因她母族權重,一直沒做什麼。
眼下太子倒臺,張家失勢,沒了那些顧忌,賈赦便自認為可以隨心所欲對待張氏了。
這會子賈赦突然扯了張氏進來,不過是他大腦時常想著處置張氏的一個下意識表現。
賈瑚輕輕哼了哼,嘟囔道:“又亂冤枉人了吧。”
這個人類爹真壞,雖然他沒有見過自己的魚爹,可錦鯉就是知道魚爹一定不會這樣。
站在後方的翡心和劉奶孃,聽賈赦踩完賈瑚又踩張氏,氣得不行。
後見賈赦氣得喘氣聲如牛,擔憂他發作賈瑚,二人忙不迭站了出來,心口不一請罪道:“瑚哥兒年紀還小,一時言語有失,還望老爺恕罪。”
賈赦還未說什麼,邊上王夫人就假惺惺開了口。“這就是瑚哥兒你的不是了,你父親還會冤枉你不成?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有錯就改,快跟你父親乖乖認錯。”
這話一出來,就定論了賈瑚耍小性子,鬧著出去玩耍,結果自作自受害了自己。偏偏死鴨子嘴硬,不肯認錯。
事後榮國府裡那些嘴碎的下人,指不定要怎麼編排賈瑚呢。一旦傳到了外面,賈瑚留給外人的便是頑皮、不堪為才的壞印象。
王夫人生了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