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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賈瑚和張氏誰也沒事,小的躺在被窩裡像頭小豬似的呼呼大睡,大的坐在床邊考慮兒子明天吃什麼。
這懟人的事情,乃出門前張氏親口吩咐賈赦乾的,他不敢不聽。
自從開了這個口剛賈政,賈赦就做好了讓史氏噴得狗血淋頭的準備了,沒成想史氏居然只是瞪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罵。
賈赦心中好一陣奇怪,偷偷朝外瞄了眼今日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
王氏委屈地看向史氏,求她做主。“老太太您聽聽,大哥說的這是什麼話。”
史氏正因張家和太子的事情心煩意亂,心中明白此時形勢改變,已不能明目張膽地針對張氏,是以一聲不吭,只當沒聽見王氏的話。
賈赦奇怪於史氏的態度,疑惑的視線掃過史氏,想不明白原因,便投射到了賈政身上。“看來二弟沒吃什麼苦頭,那我就放心了。”
他藉口道:“瑚兒的藥快熬好了,他怕苦非要我親自喂才肯吃,便不久留了。”
其實是賈瑚的吃飯時間快到了,他得趕回去投餵。蓋因張氏說,此前他累得賈瑚落水病了一著,故而罰賈赦每天喂兒子吃飯賠罪。
等了許久都沒等來史氏呵斥賈赦,又見賈赦說完轉身就走,王氏立刻急了,衝賈赦喊道:“等等!”
然而,賈赦不僅聽而不聞,還特地加快了速度跑路。
要是搭理她回去晚了,耽擱了小祖宗填肚子,張氏非折騰廢他不可。
哎呀,還要再跑快點!
賈政鋒利的目光彷彿一把劍刺入王氏的眼睛,呵斥道:“瞎嚷嚷什麼?成何體統!”
王氏表情陡一僵硬,訥訥閉嘴,低下了頭顱。最近大房的日子難過,她有些得意過頭,太跳了。
賈政胸口起伏不定,冷冷橫了王氏一眼,忍著煩躁對史氏道:“兒子先去梳洗一番。”被關在將軍府的柴房一天一夜,他感覺身上哪裡都有蝨子爬動,癢得難受。
說罷,賈政躬身退下,目不斜視地擦身越過王氏。
叫賈政冷漠的態度傷到了,王氏死死咬著牙齒,心針扎一樣的痛。
史氏瞟見了沒好氣道:“好了,那副樣子做給誰看。”
先是讓丈夫漠視斥責,後又遭受婆婆的冷言黑臉,諸多負面情緒如潮水湧上王氏心頭。她鼻頭一酸,眼淚盈眶,險些就忍不住哭了出聲。
史氏覺察到王氏臉上的變化,心裡的火氣更大了,加大聲量道:“我讓你適可而止!說你一句你就委屈成這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做婆婆的是如何如何虐待刁難你了!”
在手心上掐出了幾道月牙痕跡,王氏強撐起笑容,尋了個藉口道:“老太太莫氣,我這雙眼睛近日不知道怎麼回事,寒風一吹或者見光的時間長了就眼紅刺痛,有時候還會莫名掉淚。想來是出了毛病,待會兒媳婦便命人尋大夫來瞧瞧。”
史氏語氣硬邦邦地說:“是嗎?眼睛是一處緊要的地方,可要叫大夫瞧仔細了。”
“是。”王氏低眉順眼應了一聲,壓下內心各種消極情緒,輕聲詢問:“賈瑚無禮撞傷長輩,而張氏私自和張家走動,並且縱子行兇。只因昨日珠哥兒出了意外,耽擱了處置他們。不知老太太打算何時再提他們去祠堂受罰?”
老太太不曉得出於何種心思,今日居然容忍了賈赦的混賬行徑。但是,老太太素來憎惡張氏,連帶著亦不喜愛其子賈瑚。她遞了梯子出去,老太太沒理由不接過,狠狠收拾他們一頓。
哼!今日她雖拿賈赦無可奈何,卻可以扒下他妻兒的一層皮。
王氏尚未知曉張家和太子之事,心裡想得十分美,殊不知這恰好戳到了史氏痛點。
當下,她就怒了,指著王氏的鼻子罵道:“閉嘴!我看你不僅眼睛出問題,嘴巴也出毛病了,大夫來的時候,叫他順帶替你治一下嘴巴!”
王氏的心一半茫然,一半惱恨,不知所措地問道:“我……可是媳婦說錯了什麼話?還請老太太告知。”
“今晨太子復立,張氏父親官復原職,將軍府的人都是看在他二人的面子上,才肯收下賠禮放政兒歸家。如今張氏本人對我們又是那樣的態度,一旦有個好歹,激怒了她孃家人,求到太子跟前,政兒的仕途可就到頭了!”
分析好了原因,史氏戳著王氏的頭顱,惡聲惡氣道:“這關頭,還慫恿我去對付賈瑚和張氏,你腦子裡裝著的全是漿糊嗎?”
“什麼?!太子和張氏父親……”宛如兩枚火乍彈落在心湖,炸得王氏內心波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