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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過不久也會被拆去賣,又不想勞財往那裡安排門衛,就索性晾著沒管。痕檢科的兄弟去看過了,有隱約的車輪印,只有進沒有出,確定是三輪車。”
花崇嘆了口氣,“泥牛入海。只要他躲過監控進入校園,那就很容易與其他送外賣和快遞的人員混在一起。”
袁昊道:“可不是嗎!”
“繼續查吧。”柳至秦點了點花崇的肩頭,“花隊,我去見劉忠貴,一起嗎?”
花崇斜了他一眼,“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柳至秦笑,“那就一起。”
劉忠貴今年71歲,身高不到1米65,乾乾瘦瘦的一個老頭,坐在派出所的警室裡,緊張得聳起肩膀,沒了前一日的輕鬆。
“老人家。”面對老年人時,花崇不像平時那樣強硬,態度溫和許多,將推車的照片往前一抵,問:“您見過它嗎?”
劉忠貴只看了一眼,便更加緊張,臉上的皺紋深邃得像溝壑,結結巴巴道:“沒,沒見過。”
“是嗎?”花崇說:“但你在它的把手上,留下了指紋。”
劉忠貴睜大眼,恐懼地看著花崇。
在他的眼神裡,柳至秦看出了比恐懼更深的東西——內疚與懊惱。
他在懊惱什麼?
他為什麼而內疚?
“我……”劉忠貴枯枝一樣的手緊抓著桌沿,視線從花崇臉上移開,又看向柳至秦。
柳至秦問:“老人家,這個推車本來在院牆外側,靠近平臺的地方。是您將它移動到拐角後,用塑膠布遮蓋住,並清理掉平臺上的腳印,對嗎?”
劉忠貴的肩膀縮了縮,眼瞼往下一垂。
花崇聲線一沉,“你在幫兇手。”
聞言,劉忠貴驚慌地抬起頭,“我沒有幫兇手,是我,是我……”
柳至秦擰眉,“是你?”
“是我殺了那個孩子!是我!”劉忠貴激動得雙手握拳,一下一下砸在桌上,“你們抓我吧,是我殺了他!”
花崇搖頭,“老人家,你冷靜一點。”
“真的是我!”劉忠貴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佝僂著腰,將手併攏,遞到花崇面前,“人是我殺的,你們把我抓去槍斃吧。”
柳至秦與花崇交換了一個眼色,旋即起身繞到劉忠貴旁邊,扶著他安撫道:“老人家,人是不是你殺的,我們自然會查,你先冷靜一下,等會兒……”
“是我殺的!沒有別人了!”劉忠貴卻越來越激動,拼命將手往花崇跟前遞,似乎恨不得花崇立馬給他掛上手銬。
花崇朝柳至秦搖了搖頭,讓同事帶劉忠貴去休息。
“很明顯,他想保護兇手。”派出所外的院子裡種了棵樹,枝繁葉茂,周圍還有一圈花壇,柳至秦跟花崇借火,手指夾著煙,“但他精神很不正常。”
“他知道兇手幹了什麼,也看到了兇手留在平臺上的腳印和拋擲在院牆外的推車。他想幫兇手掩飾。當無法掩飾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將兇手的罪行攬在自己身上。”花崇眼色一深,“他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
“兇手是他的兒子。”柳至秦道:“只有父母對孩子的愛,才會深到……”
愚昧的地步。
花崇從花壇邊站起來,“走,去查一查他兒子的情況。”
出人意料的是,劉忠貴的兒子劉少友,早在二十一年前就已經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