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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注意力都放在案子上了。”
花崇輕輕一撇唇角,“可惜還沒把兇手給揪出來。”
“但我們正在一步一步接近真相。”柳至秦微偏著頭看花崇,“對了,花隊。”
“嗯?”
“怎麼想起叫我小柳哥?”
花崇一怔,旋即記起剛才開會時叫了聲“小柳哥”。
“你28,我31,我總不能像張貿他們那樣叫你‘柳哥’吧,叫‘小柳’又太老幹部了,只有老陳那種習慣裝逼的才叫得出口。”他玩著玻璃杯,“只好綜合一下。‘小柳哥’我覺得叫著還挺順口。”
“是挺順口。”柳至秦笑,“像個送快遞的小哥。”
“……那柳柳?”
“因為他們叫你花花嗎?”
花崇黑了臉。
柳至秦的笑聲很低也很沉,“好了,新隊員還是不挑戰組長的權威了。小柳哥就小柳哥吧,起碼還是個哥。”
花崇莫名感到心口有些癢,像是被什麼極輕的東西撓了一下。
“地鐵已經停了。”柳至秦唇角的笑還未消退,“花隊,今晚搭我的摩托回去嗎?”
花崇擰開玻璃瓶的密封蓋,灌了幾口菊花茶,“我想去看看邱薇薇。”
柳至秦目光微頓,似乎既覺意外,又感在情理之中,“我和你一起去。”
邱薇薇受了嚴重驚嚇,目前正在洛城市第四人民醫院接受救治。花崇和柳至秦趕到時,她剛在鎮定劑的作用下睡著。
邱家沒有別的人了,邱國勇性格古怪,遇事便破口大罵,將鄰居得罪了個遍,此時邱薇薇躺在病床上,連個願意來照顧的街坊都沒有,還是派出所的女民警陪在一旁。
醫生說,這孩子可憐,剛送來時不停胡言亂語,精神瀕臨崩潰,一直唸叨著“殺啊殺啊殺啊”,用了藥才稍微好一些。
花崇沒有進病房,透過門上的玻璃小窗往裡面看了看,轉身靠在醫院雪白的牆上,“邱大奎口口聲聲說愛女兒,我看他這爹當得,也不比他老子強。”
柳至秦站在門邊,“小姑娘今後只能去福利院了吧。”
花崇想抽菸,打火機都摸出來了,才想起這裡是醫院,只得拿在手中把玩,“派出所和居委會會安排,去福利院也好,總比一個人留在發生過命案的家裡強。”
柳至秦眼神有些空洞,張了張嘴,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倒是女民警上來攀談了兩句,說派出所不會不管這孩子,一定會盡全力照顧。
花崇待女性一向溫和,柳至秦也彬彬有禮,見狀下樓買了兩杯熱豆漿,一杯給女民警,一杯給花崇。
聊著聊著,女民警無意間提到了今天傍晚另一樁報到派出所的命案,花崇與柳至秦聽聞後俱是一驚。
接到花崇的催命電話時,陳爭正在跟韓渠擼串。
特警支隊的精英大隊剛從北京回來,在公安部組織的全國特警聯訓中拿了好幾項頭名,韓渠一高興就自掏腰包請全隊去大排檔胡吃海喝,本來還想叫花崇,一想花崇正被案子搞得焦頭爛額,肯定抽不出時間,只好退而求其次,讓陳爭來當替補。
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刑偵支隊隊長還真去了。
大排檔人聲鼎沸,陳爭對著手機吼了老半天,才聽清花崇說的是什麼,酒頓時醒了,拿起外套就走,“你馬上回市局,我這就聯絡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