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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是一段坑坑窪窪的土路,車輛難行,走路也許更方便。
“給付莉做鑑定的是分局的法醫,姓劉。法醫這碗飯難吃,精神壓力大,現在他已經不在公安系統裡了,在外地做生意。”花崇剛從一個坑裡顛出來,罵了句“操”,又道:“付莉是割腕自殺,我把鑑定時拍的照拿給徐戡看過,他說沒有問題。”
“徐戡是?”
“我們隊上的法醫。”
柳至秦單手撐在床邊,幾秒後說:“看來這條路是走岔了。”
花崇斜了他一眼,以為他這是受了打擊,心情低落。於是在車斗裡翻出一瓶未開封的冰紅茶拋過去,“沒事,別灰心,接著查就行。”
柳至秦接下冰紅茶,在手裡轉了轉,“曲副隊最喜歡喝冰紅茶吧?”
“對啊,早晚喝出糖尿病。”花崇笑了笑,繼續往前開。
“我不喜歡喝。”柳至秦將冰紅茶放回去,語氣比剛才冷了幾分。
花崇放慢車速,心裡有些詫異。
不一會兒,柳至秦卻又笑了,“我喜歡喝白開水。冰紅茶喝多了會得糖尿病——這是花隊你說的。”
花崇覺得這話聽著不太對,氣氛好像也不對,但一時又說不好哪裡不對,只好笑了兩聲,說:“曲值要是有你這樣的覺悟就好了。”
柳至秦看向窗外,眼中的笑意一點一點消逝無蹤。
一路塵土飛揚,考古基地到了。
昨日重案組其他隊員已來過一趟。據科考人員說,業內早就知道這裡有一座東漢貴族墓,但發掘工作是今年春節之後才開始進行的。白天時常有歷史愛好者前來觀摩,但都沒有到過核心地帶。
至於徐玉嬌,在場的科考人員都說沒有印象,大概沒在白天來過。
花崇找到考古隊的負責人王路平,表明來意後,被帶到一旁的簡易工作室。
王路平五十多歲,挺和氣的中年人。徐玉嬌被害的事在洛城鬧得沸沸揚揚,他自然也知道,嘆氣道:“跟我女兒差不多大,挺可惜的。”
花崇在工作室裡四處看了看,問:“王老師,最近晚上有沒有除科考人員之外的人來過?”
“你是說像徐玉嬌這樣喜歡歷史的年輕人吧?”王路平說:“偶爾有,不過很少,這邊交通不方便,黑燈瞎火,也不安全,我晚上值班,只看到幾個男生來過。”
花崇調出桑海的照片,“有沒有這位?”
“沒有。”
“您確定?”
“確定。”王路平說:“其實我們這些研究歷史的老古董也喜歡和年輕人交流,白天他們來觀摩,我們歡迎,休息時還經常與他們交流。但天黑了不行,怕出事,來一個我們開車送走一個,好幾次還是我親自送的,記得他們的長相,沒有你照片裡的這個人。對了,我們有監控,你可以調出來看看。”
花崇立即讓柳至秦去查監控,又問:“發掘以來,有沒有出現過文物丟失的事?”
“沒有,我們的管理和安保都非常嚴格。”
發掘現場的攝像頭不多,做不到無死角全覆蓋,現有的監控記錄顯示,徐玉嬌與桑海的確未曾來過。
“徐玉嬌這算不算是出師未捷?”告別王路平,回程路上花崇道:“想來拿文物,結果在2公里外的道橋路就被人害了。她有車,路虎的效能也不錯,如果13號晚上她開車,說不定就能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