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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疊,用提問的方式理著思路,“放在哪裡?他是不是覺得邱家父子不會發現這把榔頭有問題?邱家原來的榔頭哪裡去了?”
技偵組組長袁昊嘆氣,“可惜邱大奎住的那片區域沒有監控攝像頭,完全是一片盲區。不然我們至少可以看到誰形跡可疑。”
花崇想了想,“痕檢馬上去採集邱家室內外足跡。”
曲值搖頭:“屋裡的痕跡已經提取了,沒有陌生人足跡。外面來來往往都是人,足跡早就亂了,想憑此找到嫌疑人,太難。”
“沒事,先去採集。”花崇說:“有沒有用另說。另外,明天天亮以後,偵查員去邱家附近排查,看有沒有住在旁邊的人注意到可疑者靠近邱家平房。”
“花隊。”柳至秦揚了揚手,“照你剛才的假設,我有個想法。”
所有人都看向他。
花崇點頭,“說來聽聽。”
“仍然是在‘邱大奎沒有說謊’這一假設成立的條件下——兇手會不會就是用邱家的榔頭殺了徐玉嬌,再在某個時刻將榔頭放回去?”柳至秦說,“目前我們找到了兩件兇器,一是有徐玉嬌血的家用榔頭,二是有徐玉嬌血的水果刀,但邱大奎和桑海均不承認殺了徐玉嬌。如果他們確實與命案無關,那麼真正的兇手就非常狡猾了。桑海突然出現在現場,還拿著刀,對兇手來說是個意外,但邱大奎可能不是意外,兇手是有意要嫁禍給他,或者是嫁禍給邱國勇。”
偵查員們議論紛紛,花崇低喃道:“借刀殺人,還物歸原主。可以從邱家父子入手調查。”
“兇手狡猾歸狡猾,但有兩點是他無法預判的。”柳至秦道:“第一,他不知道誰會發現屍體,誰會報警。第二,他不知道邱大奎會恰好用那把榔頭殺了邱國勇。如果邱大奎沒有發現屍體,也沒有殺害邱國勇,那麼這把榔頭藏在邱家,不一定會被我們找到。這反映了兇手的心理——他極度想要隱藏自己,其次才是隨便嫁禍給邱家父子,至於能不能嫁禍成功,他不是特別在意。”
花崇接過話,“這種心理說明,他與邱家父子有矛盾,但這矛盾不算深,不是一定要讓對方背上殺人的罪名,對嗎?”
柳至秦眼神認真,“對。不過還有一點——矛盾都是相互的,如果他與邱家父子的矛盾非常深,那麼惦記在心的絕不止他一人,邱家父子肯定也記恨他。那麼我們一旦在邱家發現兇器,邱家父子必然會喊冤,聲稱被人陷害。這時他就會作為‘陷害者’被邱家父子供出來,反倒暴露行跡。所以我覺得,他們矛盾不深,且是他單方面記恨邱家父子。”
“有意思。”花崇夾著筆,筆頭輕輕磕在下巴上。
“此外。”柳至秦接著說:“花隊,你剛才提到了兇手放榔頭的時間,我認為16號及之後的可能性非常小,那時徐玉嬌的屍體已經被發現,荒地那一塊到處是警察,居民也盯著,如果要放榔頭,風險會非常大。我傾向於他在作案當天,也就是13號晚上,最晚14號凌晨,就把榔頭放在了邱家。”
花崇思索片刻,“我得再去審審邱大奎。大家還有什麼看法?都說出來。”
“我覺得另一條思路更現實。”曲值突然道:“訓仔和柳……小柳的分析都有道理,但從現有的證據來看,邱大奎的嫌疑依然很大。如果殺害徐玉嬌的就是他,那麼很多細節都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