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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花崇將身子稍微往前一傾,直覺柳至秦在意的事與自己在意的事是同一樁。
“發現徐玉嬌屍體的人叫邱大奎,但報案的人叫呂常建。”柳至秦說:“這個邱大奎為什麼不自己報警?”
花崇盯著柳至秦,半天沒說話。
這件事他一直覺得不對勁,但與其他線索相比,邱大奎不報案實在算不上什麼。如今被柳至秦提出來,那一點疑惑便被陡然放大。
柳至秦豎起筆晃了晃,“花隊?”
“啊……”花崇回神,“行,明天就去查!”
說著正要站起來,一邊的柳至秦卻猛地靠近,花崇僵在座位上,瞳孔驟然一縮。
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花崇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淺淡的洗髮水香味。
從西北迴來之後,他的睡眠質量就一直不高,最近兩日又因徐玉嬌一案猛耗心力,反應忽地一滯,眼中難得露出一絲茫然。
“花隊,你要好好休息啊。”柳至秦的聲音就像他的笑容一般溫和,說話時眼尾彎彎的,絲毫沒有攻擊性,“你眼裡有很多紅血絲,眼下也有些發青。”
“嗯。”花崇垂眼,下意識抬手揉了一下,“不打緊,習慣……”
話音未落,揉眼的手就被輕輕捉住。
花崇動作頓住,警惕而不解地抬頭。
“我這裡有一瓶緩解視疲勞的眼藥水。”不等花崇掙脫,柳至秦就主動放開,退到另一邊沙發上,從脫下的外套衣兜裡拿出一個方形小盒子,“花隊,眼睛越揉越不舒服,紅血絲哪是能揉掉的?這眼藥水不錯,試一試?”
“謝了。”花崇接過,手指碰到了柳至秦的指尖。
他很少用眼藥水,滴得沒有章法。
柳至秦說:“眼珠往上抬,滴在下眼白上。”
花崇浪費了好幾滴,硬是弄出了淚流滿面的效果。他眼睛本就紅著,這下看著當真像哭了一場。
柳至秦抽來幾張紙,“當重案刑警真辛苦。”
花崇一邊擦淌下來的眼藥水,一邊順著這話問:“那你是怎麼想的?好好的公安部不待,調我們這兒來吃苦。”
“我倒是想待在公安部。”柳至秦聳了聳肩,雖然仍舊笑著,但那笑容卻多了一絲苦澀。
“嗯?”花崇好奇了,“你不是自願調來的?”
“誰跟你說我自願調來的?”柳至秦輕輕嘆氣,“違犯了紀律,在資訊戰小組待不下去了。”
花崇回憶一番,不管是陳爭還是調職檔案,都沒提到柳至秦違犯紀律的事。
不過這也不稀奇。上頭有上頭的考量,不是每份調職檔案上都會介紹調職者的“黑歷史”。
他也沒有興趣打聽。
“不說這個了。”柳至秦放鬆地撥出一口氣,“花隊,明天幾點去現場?”
“8點。”花崇看了看時間,“你住哪?不早了,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去。”
“我住在畫景二期。”柳至秦說:“剛租的房子。”
“畫景二期?”花崇心道,還真是巧啊,“我也住在那裡。”
“是嗎?”柳至秦露出少許驚喜的神情,“那今後我們可以搭伴兒上下班了。”
花崇忽然有些不自在。市局在洛城中心的平鳳區,而畫景小區在北邊長陸區,兩者之間相距較遠,地鐵與公交車均不能直達。而就算是在長陸區裡,畫景小區也屬於比較偏僻的地帶。他當初把家安在畫景二期,並非因為房價低,而是因為沒有同事住在那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