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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入職,我還沒來得及領他去重案組,你倆就在我門口遇上了。”
柳至秦與陳爭站在一起,問:“陳隊,這位是?”
陳爭平時說溜了嘴,開口就是:“重案組組長,花兒。”
“花什麼?花二?”柳至秦露出探尋又忍俊不禁的神色。
花崇盯著陳爭,無可奈何:“……老陳。”
“哦!”陳爭這才發現一時嘴快報錯了名,正想糾正,突然卡了殼,死活想不起花崇叫什麼。
這也不怪他,花崇在刑偵和特警兩邊都極有人緣,特警那邊叫“花花”,刑偵這邊叫“花兒”,叫“花隊”的也有,就是沒人叫“花崇”。
花崇一看陳爭那副蹙眉沉思的模樣,心裡就萬分無語,只得尷尬而不失風度地自我介紹:“我姓花,花崇,推崇的崇。”
崇這字組不了幾個詞,最常見的是“崇拜”和“崇高”,他十來歲時老喜歡跟人說——我叫花崇,崇拜的崇!
現在三十了,再不好意把“崇拜”“崇高”掛在嘴邊,只好挑一個聽上去不那麼自大的“推崇”。
柳至秦友好地點了點頭,“你好。”
陳爭從剛才報錯名字的尷尬中緩過來,給花崇遞了個眼色,指指柳至秦,“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公安部下來的……”
“的”了半天,陳爭也沒“的”出個結果。
資訊戰對一般省廳市局來說太陌生,柳至秦調過來也不是當網警,陳爭一時想不出個合適的名詞,就聽花崇悠悠地接了話。
“駭客。”花崇說。
這話一出,陳爭尷尬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昨天花崇私底下跟他說“駭客”便罷了,“駭客”前些年還極有神秘色彩,吸引了一票年輕人,就他自己,剛工作時還沉迷看駭客小說。但現在再說“駭客”,就有點貶低和取笑的意思了,何況人小柳也不是駭客,那專業名詞叫什麼來著?安?安……
對,網路安全專家!
當陳爭把那六個字想出來時,花崇已經把“駭客”二字重複了一遍。
陳爭:“……”
“駭客其實不準確。”柳至秦態度溫和地糾正。
陳爭斜花崇一眼,用眼神藐視——看看,不懂亂開腔,丟人現眼了吧?
“我們以網路為武器,拿鍵盤敲程式碼。”柳至秦笑道:“所以更準確的說法其實是——鍵盤俠。”
三秒後。
花崇衝陳爭乾笑,“新同事真幽默。”
作為領導,作為刑偵支隊的老大,陳爭當然不能接著這倆尷尬的冷玩笑往下說,連忙擺出支隊長的姿態,“小柳剛來,資訊戰小組和我們這兒的工作方式完全不一樣,可能無法立即適應。現在重案組、技偵組正在忙徐玉嬌的案子,要不這樣……”
說著,他笑眯眯地轉向花崇。
花崇眼皮一跳。
“花兒,重案組你經驗最豐富,你帶著小柳熟悉一下案子?”
柳至秦立即送來一個春風拂面的笑。
花崇只得回以一個花骨朵被春風吹開了的笑:“行啊,沒問題。”
紅顏(10)
陳爭交待完就哼著那沒哼完的曲兒溜了。花崇被打了岔,一時也忘了上樓的目的是找陳爭聊案子,轉身一看笑容未消的柳至秦,遲疑了半秒,說:“命案還沒偵破,暫時不能給你辦歡迎會,見諒啊兄弟。”
柳至秦笑著搖頭,“花隊,我能跟你去重案組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