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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對兩人的哭訴無動於衷。
子女忽視老人的訴求,放在現下的社會,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事。湯小強和湯小香一看就過得不錯,給父親買一套濱江的居室也算得上有孝心,湯秋海的衣食住行當是無憂的,但內心是什麼樣子卻難說。
花崇問:“外面有響動這件事,湯秋海具體是怎麼說的?”
“他,他也沒怎麼說。”湯小強支吾道:“就說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外面徘徊,感到很不安。我讓他把門鎖好,只要門鎖好了,再厲害的小偷也進,進不來。”
“我也是這麼跟他說。”湯小香附和。
面對兩個剛剛失去老父的人,花崇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
湯秋海一定還想向他們傾述更多,但他們要麼以“正在忙”為理由,要麼以“爸你想多了”為理由,將湯秋海搪塞回去。
難以想象在電話被結束通話時,湯秋海是什麼心情。
目前看來,湯秋海可能是唯一一個注意到異常的被害者。遺憾的是,即便他注意到了,還是沒能躲開屠戮。
“對,對了。”湯小強像是給自己找藉口一般,急切地說:“爸還給我說,他,他找過物管反映異常響動,但物管不理。這,這是物業公司不作為啊!我爸善良了一輩子,不可能有人記恨他,可他住在這裡,連安全都沒能得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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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不管?”當事物管又急又氣,渾身都在發抖,“湯秋海老爺子一來,我就給他調了樓層監控。他說的時間我查了,前後時間我也查了,可是沒有人就是沒有人啊!如果有人,我還能把人給變沒?”
花崇看了一會兒影片就道:“攝像頭有盲區。”
“攝像頭都有盲區。”物管已經慌張得口不擇言,“湯老爺子那一對兒女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他們來看過湯老爺子嗎?我好幾次見到湯老爺子提著保溫壺外出,問他去哪兒,他說孩子們不來看他,他只好自己去看他們,兩手空空不好,就煲些土雞湯帶去。”
此時絕非八卦家長裡短的時候,花崇皺著眉,給徐戡撥去電話,“現場怎麼樣了?”
“等一下,痕檢還沒有勘察完。”
“死因呢?”
“割喉。”徐戡嗓音顫抖,“十一個人,全部死於頸部的致命傷。”
花崇眼皮劇烈跳動,連帶視野都不太清晰,左手扶住桌沿,頓了片刻才說:“傷口情況。”
“我現在只看了八個人。從傷口來看,作案者應該不止一人。”徐戡說:“不過下刀都非常利落,兇器的刃長在10厘米左右,質地堅硬,不是市面上常見的那種刀具。”
“和尹子喬的傷口對比呢?”
徐戡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停下幾秒後冷聲道:“很像。”
毒心(06)
“花隊。”柳至秦沉著臉趕到。花崇向他抬了抬手,半分鐘後結束通話電話道:“走,陪我上樓看看去。”
“現場勘查結束了?”
“還沒,但是……”花崇抿了抿唇,沒有立即往下說。
柳至秦握住他的小臂,“但是什麼?”
花崇長長地吸了口氣,“徐戡說,被害者脖頸上的傷口和尹子喬的致命傷很像,所用兇器也類似。一些人在做好了充足準備的情況下,用管制刀具一夜之間連殺十一人,手法利落,未在監控中留下蹤跡,他們想幹什麼?”
柳至秦默了片刻,緩緩道:“有組織的集體作案,不謀財,只謀命,我只能想到兩種可能。第一,這十一人與某個重要的事件有關,要麼被滅口,要麼被尋仇;第二,他們彼此並無關聯,與兇手也並不認識,被殺害只是因為,他們成了兇手達成某個目的的犧牲品。”
“集體作案,手段高明。”花崇駐足,凝目看向漆黑的樓道,聲音變得很輕,“你知道我想到什麼了嗎?”
柳至秦道:“涉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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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床上和地上都是血!她們倆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我,我根本不敢湊近看啊!看一眼我都快嚇死了!”清潔工江菊捶著自己的腿,說話間雙手不停發抖。她是最早發現命案現場的人,1單元7樓的攝像頭記錄下了她疑惑進屋、倉皇逃出的畫面。
“我負責1單元的清潔,每天早上六點開始清理各層的垃圾。我們這小區的住戶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他們起得早,有時會跟我打照面。雖然不知道名字,但都很面熟。”江菊整個人都被恐懼籠罩,時不時哆嗦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