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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至秦目光深邃地看著他。
他繼續道:“既然決定在一起生活,那即便是‘湊合’,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就算要‘止損’,也不該立即下結論把?而且‘湊合’說起來容易,真要‘湊合’,其實也挺麻煩的,意味著相互妥協,彼此付出感情。竟然付出了感情,那想要‘止損’就很困難。”
柳至秦又問:“那在什麼情況下,你會選擇‘止損’。”
花崇在窗邊走了幾步,坦率道:“我不知道。”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花崇沒看柳至秦,柳至秦卻一直望著他。
須臾,花崇吸了口氣,唇邊帶著笑意,“我們不能再發散了,案子要緊。”
柳至秦點點頭,“嗯,案子要緊。”
花崇藉口去看看甄勤等人,畢竟對方尚未成年,問詢拘留時間不宜過長。
“好的,我查一查仇罕、王佳妹的生意情況。”柳至秦又把合上的筆記本撐開,說道:“王佳妹提到的白林茂和王湘美的生父我已經查過了。白林茂離開洛城已有三年,目前在別的城市定居,從未回來過,沒有作案可能。至於王湘美的生父,這人已經因為車禍去世。”
花崇“嗯”了一聲,快步離開重案組最裡邊的休息室。走到走廊上了,才在自己額頭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剛才他又心猿意馬了,想象將來與自己“湊合”著過日子的是柳至秦,想得越深,心臟就跳得越快。
但現在顯然不是操心感情的時候。
前陣子在洛觀村,手頭的案子是積案,偶爾走一走神算不上過分。但如今面對的卻是必須馬上偵破的“熱案”,再惦記著私事,就等同於失職。
休息室不能再待下去了,若是和柳至秦同處一屋,加快的心跳會漸漸影響思考。
花崇摸出一包煙,獨自抽了兩根後,推開問詢室的門。
甄勤一見是他,頓時像一隻憤怒的刺蝟,警惕地瞪著雙眼,喝道:“你們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有找我麻煩的工夫,為什麼不去找小韻?為什麼不去調查陳廣孝?”
“我們有沒有去找陳韻,有沒有調查相關人士,難道還需要向你彙報?”花崇拉開座椅,睨著甄勤。
這個染著紅髮的少年面部線條鋒利,瞪人的時候看上去凶神惡煞,眸子裡卻有幾分單純的溫柔。
花崇一眼便知,他是真的為陳韻擔心。
可是主觀感覺不是放人的依據,況且如果現在把甄勤放回去,這傢伙必然去找陳韻,且極有可能去陳廣孝家鬧事,說不定會惹出什麼不小的麻煩。
於情於理,甄勤都不能放。
“你們再不找到小韻,她可能就……”甄勤說著垂下頭,雙手緊握,紅髮似火。
花崇站起來,在他扎手的頭髮上揉了揉,“我們會盡全力。”
??
然而天亮之後,噩耗卻像瘟疫一般傳來。
失蹤的張丹丹死了,而那個與她一同離家出走的10歲男孩驚恐萬狀地回到家中,像失了神智一般,面對焦急的家人和分局警察,哆嗦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丹丹渾身赤裸,被扔在富康區一個惡臭熏天的垃圾場,尚未完全發育的下體滿是血汙。清晨,處理垃圾的工人發現她時,她清秀的臉與纖細的手臂已經殘缺不全,斷裂的骨頭從血肉裡戳出來,像一截來不及成長就已經枯死的枝丫。
工人嚇得魂飛魄散,在空曠的垃圾場驚聲狂叫,嚇跑了幾隻趕來分食“美餐”的土狗。
失蹤案變成了命案,死者的死狀還極其駭人,分局領導緊張萬分,直接將案子移交給市局。陳爭大發雷霆,把分局刑警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整個重案組氣氛都很低落——張丹丹的案子不由他們管,但女孩的照片他們是見過的,女孩的父母前一日還曾到市局接受問詢。這對夫妻焦急不堪,又懷抱著一絲希望的神情令人動容。可如今,希望像紛飛冬雪中的燭火,熄滅得連一縷青煙都未留下。
徐戡從解剖工作間裡出來時,臉色陰沉得可怕,剛洗過的手輕輕抖了兩下。
花崇寒聲道:“告訴我結果。”
“兇手不是同一個人。”徐戡將屍檢報告扔在桌上,“張丹丹的死,很可能是一個意外。”
“意外?”花崇拿起報告,眉峰緊蹙。
“她的死亡時間是8月28號,比王湘美晚一天,死後被拋擲在垃圾場。”徐戡咬了咬牙,“兇手在她死前侵犯了她,非常殘暴,詳細的我不想說了,你自己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