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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親屬去認。劉家沒人了,才由我這把老骨頭去認。我以前眼睛好得很,不會看錯!”
確定了屍源,就得安葬,而在火葬普及率並不高的農村,全屍土葬也說不定。
花崇抱著一絲僥倖問:“是火葬還是土葬?”
“當然是火葬,誰家還土葬啊?”老村長得意地說:“我們村早就搞火葬了!”
錢魯解釋道,村小案的第二年,上面的政策下來,開始開發洛觀村的旅遊資源。也是從那一年起,全村改土葬為火葬,算一算,劉展飛可能是第一批被火葬的村民。
花崇知道再問劉展飛的死已經沒有意義,換了個問題,“劉家離村小不遠,村小出事時,你們沒有跟劉展飛了解過情況?”
眾人面面相覷,連老村長也回答不上來。
當時實在是太亂,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9歲的小孩。
還是一名快退休的民警道:“劉展飛當天可能根本沒有住在家裡。”
“對,對!”老村長這才想起來,“劉旭晨念大學之前,跟很多戶村民都說過幫忙照顧劉展飛。劉展飛就東家住一天,西家住一天。錢毛江他們出事的時候,他住在別人家也說不定。”
花崇想,這可能就是案卷裡沒有劉展飛的原因。那天,他住在另一戶村民家中,毫無作案嫌疑,又是個年僅9歲的小孩,一問三不知。專案組認為,沒有將他錄入案卷的必要。
但是,那天晚上劉展飛是在誰的家中?
還有,劉旭晨在羨城念大學,並死在羨城。而範淼三人正是羨城人,這是不是巧合?
太多資訊、太多疑點瘋狂襲來,花崇閉上眼,只覺頭痛得厲害。
??
“劉旭晨的死亡證明和原因我查到了。”徐戡在電話裡說,“十年前,他剛念大一,在學校食堂勤工儉學時突發腦溢血。你知道,腦溢血這種病,一旦發作,確實不太容易救回來。”
花崇蹲在派出所外的臺階上抽菸,“那劉展飛這種情況……”
“落後的村子過去都那樣,戶籍不完善,也不興什麼屍檢。”徐戡嘆了口氣,“就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情況,我沒有辦法判斷從河裡撈起來的小孩是不是劉展飛。”
結束通話電話,花崇又抽了兩根菸,幾個名字不斷從眼前閃過。
劉旭晨,劉展飛,錢毛江,錢闖江,袁菲菲,周良佳,盛飛翔,範淼,鄒鳴,鄒媚,王湘美,陳韻……
重案刑警的直覺告訴他,他們存在某種聯絡。
但這聯絡,到底是什麼?
映象(25)
楚與鎮位於洛城與羨城之前,離羨城更近,但受洛城管轄。
這種小鎮有一些特點——極易被忽視,管理較為混亂,經濟發展水平偏低。在洛城管轄的所有鄉鎮裡,楚與鎮的人均收入排在末尾。
花崇無法在洛觀村坐著等曲值的調查結果,索性向柳至秦交待一番後,再次跟陳爭申請直升機,以最快速度趕到楚與鎮,親自查鄒鳴過去的經歷。
曲值已經在鎮南的富心福利院等待,神色凝重:“我打聽過了,這個福利院是五年前在老孤兒院的基礎上重建的,位置一樣,院舍一樣,但管理人員換了一批。他們這裡只存有鄒鳴被鄒媚領養的記錄,沒有鄒鳴被送到老孤兒院的記錄。”
花崇快步往前走,臉色不太好看,但不像曲值那麼著急,“記錄沒有,但記得的人總有。就算管理人員換了,這些人不認識鄒鳴,但他們認識的人裡,總有人曾經在老孤兒院工作。別忘了,這種小地方最講究‘人際關係’,工作、辦事,沒一樣逃得開‘關係’兩個字。鄒鳴11歲才被領養,領養他的人又是名三十來歲的單身女性,這種事在小範圍內具有很高的話題性,一些知情者可能忘了,但你點一下,對方說不定就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