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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抱著僥倖心理,偷工減料唷!”曹瀚氣不打一處來,“還有出入口這種攝像頭嘛,早就該淘汰了,他們不知道唷?”
“知道,知道。”經理擦著汗,“我們是個成立不久的小公司,還在,在逐步完善小區裡的設施。”
柳至秦突然說:“羅行善離開崗亭之前,正在用手機看電視劇,沒有接到電話,也沒有接收任何資訊。看樣子,他是主動離開崗亭,目的地正是崗亭對面的林子。他會不會只是想去解手?”
一名工作人員道:“對對!崗亭就那麼窄一塊兒,裡面沒有廁所,想解手的話得走一段路,到我們這兒來。白天值班的保安肯定不會去林子裡方便,會給人看到,但夜裡就說不準了。尤其現在天氣冷,誰也不願意爬個山坡來解手,在路上吹著風也難受。反正晚上林子裡黑,去解個手也沒人看得見。”
“兇手熟悉羅行善的習慣,也熟悉‘創匯家園’的結構、監控,甚至是路燈。”花崇說,“有一種可能……”
柳至秦道:“他住在,或者曾經住在這裡。”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一陣嚎啕大哭,一個衣著普通、相貌普通的女人推開工作人員闖了進來,邊哭邊喊:“我家老羅好好上著班,怎麼就被人給害了?你們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我家孩子才12歲,老羅一走,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啊!”
經理杵在一旁,手足無措,倒是曹瀚上前一步,扶住女人,似乎想開口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花崇低聲道:“安排人際關係排查,儘量往深處細處查。尹子喬那邊暫時沒挖出兇手的作案動機,這邊必須給我挖出來。”
女人還在哭喊,“你們給我一個說法啊!我家老羅為什麼會被人害?是不是你們這裡的住戶害他?他那麼好一個人,為什麼是他啊!你們要是不給他討回公道,我就,我就自己為他討回公道!”
花崇眉梢一挑,“你想怎麼為羅行善討回公道?”
他沒有穿警服,看著不像警察,女人瞪著他,紅著一雙眼,渾身發抖:“誰殺了老羅,我就殺了誰!我這輩子沒盼頭了,同歸於盡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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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頸部的創口來看,殺害羅行善和殺害尹子喬的兇手不像是同一個人。”徐戡從法醫工作室裡出來,“尹子喬脖頸上的創口非常利落、平整,一刀致命。但羅行善的創口粗糙得多,顯然不是一刀形成。切斷動脈的那兩刀力度不均,深淺不一,其中一刀有個來回切割的動作,創口呈拉扯撕裂狀,很不平整。這第一說明刀的硬度和鋒利度不夠,不是專業戶外刀或者軍工刀,第二說明兇手很緊張,並且很不熟練,力氣也不一定足。‘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刺傷羅行善的要害,所以不僅補了一刀,還重複切割。另外,雖然羅行善脖頸上的傷是致命傷,但兇手並不是靠‘割喉’制服他。”
花崇問:“羅行善身上還有其他傷?頭部遭受重擊?”
徐戡搖搖頭,“他頸部有電流斑,兇手是將他電暈之後,再對他進行割喉。”
“這就和尹子喬的案子完全不一樣了。”柳至秦說,“殺害尹子喬的兇手是個善於用刀,並且冷靜鎮定,力量到位,對自己極有自信的人,而殺害羅行善的兇手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制服羅行善,所以使用了電擊工具。前者幾乎可以肯定是男性——當然女性也不是不可能,但機率要小很多,畢竟尋常女性不會有那麼大的力氣一下子制服一個成年男子;但後者就難說了,尤其兇手使用了電擊工具進行偷襲,男女都可以做到。”
花崇點頭,又問:“羅行善的肝腎情況呢?”
“已經做過藥物檢驗,沒有異常。”徐戡說:“他身體比較健康,心臟、腦部也沒有問題。就屍檢結果來看,我認為這是兩起完全獨立的案子。”
柳至秦翻看著屍檢報告和細節圖,“羅行善的脖子被割得一塌糊塗。”
“是啊,除了割斷喉管、動脈的那幾刀,另有十九刀都是‘無用功’。”徐戡說,“兇手簡直是亂割一氣。”
“兇手很忐忑,‘他’害怕沒能徹底殺死羅行善。”柳至秦眉間皺得深了一下,抬眼道:“但也有另一種可能,兇手在洩憤。‘他’知道羅行善已經死了,但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不過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分屍,‘他’也明白做得越多,越容易暴露自己的資訊,所以只是不斷用刀切割羅行善的脖子。”
“洩憤和確認死亡,這兩者或許兼而有之。”花崇說:“洩憤這一點,是尹子喬的案子裡沒有的。既然兇手殺掉羅行善是為了洩憤,那‘他’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