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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好奇心和貪慾,況且深更半夜從那條昏暗危險小道經過的人,大機率是經濟條件不那麼寬裕的人,見到地上有錢包,下意識就撿起來,可能拿走裡面的錢,扔下錢包,也可能連錢包一同拿走,即便最後什麼也沒有拿,將錢包放回原地,也會在錢包上留下指紋。
兇手不僅冷靜,並且非常精明。
花崇吁了一口氣,扔下筆,才發現徐戡靠在門邊。
“來了怎麼不叫一聲?”他從椅子上起來,斜倚在桌沿,目光落在徐戡手上的檔案上,“屍檢報告出來了?”
徐戡點點頭,“一看就知道你在想案子,不敢打攪你。小柳哥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聽到“小柳哥”三個字,花崇眼睫很輕地顫了一下。以前大夥兒也老在他面前提“小柳哥”,找柳至秦有事,一時找不到,就跑他跟前問“花隊,小柳哥呢”,好像他在哪,柳至秦就該在哪,即便柳至秦沒和他在一起,他也“有義務”知道柳至秦在哪兒。
過去沒覺得被問“小柳哥呢”有什麼,現在品味著,卻有種奇妙而特殊的感覺。
自己不在的時候,其他人是不是也逮著柳至秦就問——小柳哥,花隊呢?
如此一想,唇角竟不由自主地向上牽了牽。
注意到徐戡的目光,他咳了一聲,說:“小柳哥查李立文去了。報告給我,屍檢和初步檢查有什麼出入嗎?”
徐戡將報告往前一遞,“致命傷是脖頸上的銳器傷,這沒有疑問。從創口的長度、深度來看,兇器排除一般的摺疊水果刀,是刃長在10厘米左右、刃寬在4厘米左右的高硬度直刀,加上手柄,刀的總長在23厘米以上。這種刀基本上都是戶外軍工刀,能夠利落地隔斷喉管、動脈。如果刀的硬度和鋒利度不夠,不可能造成被害人身上的那種創口。”
花崇一邊聽一邊看報告。
“被害人的dna資訊在庫,比對結果已經出來了。”徐戡繼續道:“他叫尹子喬,23歲,洛城轄內溫茗鎮人。什麼職業、家庭狀況、人際關係,這些就要靠你們去調查了。”
花崇點頭,“尹子喬胸部、背部、頸部、左邊上臂和手肘、右腿都有於傷?這是怎麼造成的?”
“擊打。”徐戡說:“從皮下出血點的形態看,尹子喬在生前被鈍器毆打過——但不是昨晚,傷得也不嚴重。我判斷,這些鈍器傷是在一週之前形成。另外,他有吸食大麻的習慣。”
“癮君子?”花崇抬起頭,眼神暗了幾分,“一個癮君子被割喉,數日前還因故被人毆打,看來這案子必須由我們查了……對了,尹子喬指甲裡的皮屑組織能查出來自誰嗎?”
“是一名男性,但比對不出結果。”
“dna資訊未被錄入?”花崇想了想,合上屍檢報告,“行,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們。”
說完朝門口走去。
徐戡轉身,“花兒。”
“嗯?”
“你……”
花崇笑,“想到什麼就說,婆婆媽媽不是你的風格。”
徐戡壓下唇角,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就有點擔心你。”
花崇指了指自己的頭,“這兒?放心,不痛不燒,早沒事了。”
“不是。”徐戡憂心忡忡,“曲值那邊現在還沒查出黃才華為什麼要撞你,你現在成天在外面查案子,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