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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想不出來,這得根據他的日常生活來推測,但以我們目前對他的瞭解,還不足以做類似的推測。我們現在把時間和空間範圍都縮小了。”花崇說著搖了搖頭,“不過透過監控排查從貨運停車場經過的車,這還是不太現實。事發之前呢?黃才華去停車場開車,時間往前可以追蹤到哪裡?”
“只拍到他從停車場的南門進入停車場。”柳至秦說,“經過清晰化處理,看得到他當時的面部表情。和兩天前離開停車場的時候相比,他的衣服和髮型都變了,呆滯、無神。不過貨車出入的手續是他自己辦的,和工作人員交流沒有障礙。花隊。”
“嗯?”
“黃才華被人控制是肯定的,但你覺得他是受到某種逼迫,還是精神上已經被操縱了?”
“更像是精神被操縱。”花崇說:“正常的人對死亡有天生的恐懼,這是改變不了的。就算黃才華已經下定決心在殺掉我們之後去死,撞向重型貨車的一瞬間,他也必然會有短暫的猶豫。但事實上,他連減速的動作都沒有,直接就撞過去了。貨車本身沒有出現故障,而徐戡說他沒有受到藥物控制,那就很有可能是……”
“被催眠?”
花崇點頭,“精神操縱這一塊在刑事偵查中一直是個不小的難點,因為在徹底查清真相之前,很難估計對方到底做到了哪一步。而操縱的手法也因人而異,難有統一的標準。”
“嗯。”柳至秦離開窗邊,走到花崇跟前,右手抬起,又很快放下。
花崇不解,“怎麼?”
“想喝一口你的茶。”
“你自己的呢?”
“在外面。”柳至秦舉起裹著夾板的左手,“一次只能端一杯。”
出去拿茶杯明明只要幾步,半分鐘都用不了,花崇還是將自己的杯子遞到柳至秦手裡。
柳至秦抿了一口,眉心緊緊皺起。
“不好喝?”花崇問。
“你嚐嚐。”柳至秦遞迴杯子。
花崇試探著一喝,並沒有什麼怪味。再一抬頭,就對上柳至秦的視線。
“我去技偵組了”柳至秦笑著說。
??
秋意漸濃,黃昏的霞光褪去之後,黑夜很快降臨。
但夜晚的到來並不會讓喧鬧的城市冷清下去,相反,在洛安區幾個購物中心附近,一天的熱鬧才剛剛開場。
泓岸購物中心附近有整個洛城最大的地鐵站——天洛站,三條連線機場、高鐵站、老火車站、長途客運站、商業中心的線路在這裡交匯,早晚高峰的時候,人流量大得驚人,其他時刻,站裡站外也是人滿為患。
如此多的行人,給賣藝者、乞討者帶來了巨大的“客源”。
白天,城管輪流在天洛站周圍巡邏,除了有合規證件的街頭藝人,其他人無法出來“營業”。但到了晚上就不一樣了,城管下班,“牛鬼蛇神”盡數出動,乞討者大多是騙子,賣藝者基本無藝可賣,換著花樣討錢而已。
尹子喬今年23歲,抱著把吉他在路邊唱跑調的歌,面前的掛曆紙上寫著“給尿毒症母親治病”的字樣,幾小時下來,也能賺個百塊錢。
11點一過,地鐵站關門,他也收攤了,揹著吉他哼著小調往一條背街的小道走去,打算穿過那條小道,去街那邊的酒吧找美女約炮。
小道很安靜,是尚未拆完的老城的一部分。他戴著耳機,沉靜在賺錢的喜悅裡,全然沒有發現,一個漆黑的身影,正漸漸靠近自己。
直到走過小道里唯一亮著的路燈,他突然看到自己的影子旁邊,還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他摘下耳機,猛地轉身,下一秒,兩眼卻驚恐萬分地睜到最大。
喉管被鋒利的刀鋒隔斷時,他連一聲呻吟都沒能發出。
圍剿(07)
凌晨,昏暗狹窄的小道,安靜中竟有一絲詭異的祥和。小道全長一百八十多米,一頭連線天洛站和泓岸購物中心,一頭連線洛安區繁華的酒吧夜店街和數棟高聳雲天的商業寫字樓。白天,抄近路從小道經過的人不少,尤其是早晨的上班高峰期。但一到晚上,就鮮有人敢冒險經過——小道一旁就是燈火通明的大路,有時還有執勤的流動警務車來回巡邏,走著比陰森的小道安全得多。
不過也有走慣了夜路的人愛往小道里鑽,比如已經停止呼吸的尹子喬,再比如剛從“百曉”酒吧離開的服務生李立文。
對李立文來說,今天是頂頂倒黴的一天。
酒吧來了個肥頭大耳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