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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
身後有一道如影隨形的目光,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他感到心臟正砰砰直跳,脖子像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開始陣陣發熱。
徐戡那聲“你們同居了?”說得那麼大聲,小柳哥肯定聽到了。
“同居”這兩字彷彿一把鑰匙,開啟了他心頭一扇搖搖欲墜的門,將關在門裡的妖魔鬼怪全放了出來。它們吱吱哇哇亂叫,吵得他極其難得地失了措。
徐戡似乎不大相信,但也不是八卦的人,見他言語躲閃,於是話歸正題道:“我聽說你領養了小男?”
“小男”是楚皎給二娃起的名字。
“它現在叫二娃,不叫小男。”花崇糾正道。
“二娃多難聽啊。”徐戡“嗤”了一聲。
“哪裡難聽?它喜歡得很。”花崇踢了根小板凳,本來想坐在陽臺上,無奈吃得太撐,還沒坐下,就覺得肚子繃得慌,只得作罷,不想卻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柳至秦單手拎著一張高腳椅,穩穩地放在小板凳旁邊。
花崇剛平復下去的心跳又不得了了。
“坐這裡。”柳至秦沒事人似的,“你們聊吧,今天的碗我來洗。”
“啊……”花崇感覺自己四肢有些僵硬,脖子上的溫度可能已經竄到了臉上。
“我是不是打攪你們了?”徐戡試探著問。
花崇立即“啪”一聲合上玻璃門,“你剛才說什麼?”
“呃,我是不是打攪你們了?”
“不不,上一句。”
“二娃不好聽……”
“二娃好聽!”終於接上了正確的話題,花崇鬆了口氣,開始語速極快地講上午去市場接二娃的事。
徐戡聽完,欣慰道:“好歹是一條命,能養就養著吧,它和你也挺有緣的。”
“我倒是想好好養著,不過以後如果要出差,就很麻煩。”花崇坐在高腳椅上,一腳踩著踏杆,一腳支在地上。
也虧得他腿長,不然這種椅子還真不好坐。
徐戡說:“你和小柳哥住得近,實在因為出差不能照顧二娃,讓小柳哥幫你照看照看?”
怎麼又扯到小柳哥身上去了?花崇說:“紙上談兵,我出差時他不也跟我一起出差了嗎?”
徐戡卡了一下,“嗯,你倆比較親密。”
花崇:“……”
“出差就帶我家裡來,我幫你養幾天。”徐戡善意地解圍。今天他本來就是為了二娃打電話來的。若不是他家已經養了三隻寵物犬,實在沒辦法再養一隻,他就已經把二娃領回去了。
花崇說:“你很喜歡它?”
“我留下了它一條命,你說呢?”
花崇想起解剖那件事。如果不是徐戡出面阻止,二娃早就沒有命活了。
“你想來看看它嗎?”花崇說:“你們法醫科今天休息麼?”
“休息。”徐戡道:“我今天正好在你們長陸區,下午方便嗎?”
花崇下意識隔著玻璃門看向廚房,視角受限,沒看到柳至秦的身影。
“方便。”他轉過身,“你大概什麼時候來,我正好牽二娃去小區的草坪上遛遛。”
“三點左右吧。”徐戡說著笑起來,“不請我上你家坐坐?”
花崇尷尬道:“家裡半個多月沒收拾了,亂。”
“我隨便說說。”徐戡嘆氣,“那就下午見。”
結束通話電話,花崇沒有立即離開陽臺,而是盯著外面出神。
徐戡這通電話打得他措手不及,一直以來因為忙碌和逃避而被壓在心底的東西像初春的嫩芽,突然戳破了頭頂的泥土。
他從來不讓同事到家裡來,習慣性地與所有人保持距離。
唯獨在面對柳至秦時,不由自主地卸去了些許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