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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起來洗漱,帶著出差用的行李挪到花崇家裡,被番茄雞蛋給鹹精神了。
花崇還笑,“要不我下次弄個酸菜肉絲當底料?”
他一邊洗碗一邊說:“下次還是我來吧。”
“困啊?要不先睡會兒?”正在他回想早上的事時,花崇突然拿手肘碰了碰他。
“嗯。”他點點頭,可還沒來得及閉眼,眼前突然晃了一下。
花崇將一個熊貓頸靠夾在他脖子上,“舒服嗎?”
那頸靠剛剛還戴在花崇脖子上,留著體溫和桃花的香味——花崇家的沐浴露是桃花味的。
柳至秦情不自禁吸了口氣,微側過臉,“謝謝。”
“客氣。”花崇說:“睡吧,還早。”
因為下了高速之後走的是盤山路,所以車速不快,對補眠來說,算是個不錯的環境。但花崇看了柳至秦一會兒,還是覺得車顛簸得厲害。
那個頸靠好像不是太管用,商場搞活動送的玩意兒,套在脖子上也就起個心理作用。
想把柳至秦扯到自己懷裡來,讓柳至秦躺自己腿上。再怎麼說,腿枕著也比那廉價頸靠來得舒服。
柳至秦會怎麼躺?側躺?還是仰躺?
車裡條件有限,可能只能側躺。那樣的話,他就護著柳至秦的肩,時不時拍兩下,車轉彎的時候,將柳至秦往裡邊摟一摟……
“嘖。”想著想著,花崇被自己腦子裡的畫面逗樂了,手指摩挲著下巴,又看了看閉著眼的柳至秦,唇角向上彎起。
柳至秦壓根沒睡著,車不停轉彎倒在其次,比這顛簸得多的車他坐過無數次,想睡著都能睡著。但這次不行,因為花崇的沐浴露味道始終縈繞在他鼻間,而頸靠上的溫度也無時不刻不熨烤著他的面板。
他的心跳漸漸加快,甚至因此產生了花崇正在看他的錯覺。
那道目光像有實質一般,一會兒落在他側臉,一會兒落在他身上。
一宿沒睡,此時身體有些疲憊,精神卻是亢奮的。
花崇就像一支藥效奇好的興奮劑。
他勻速撥出一口氣,裝出熟睡的模樣。
路上有些堵,到達洛觀村時已是中午。柳至秦早就“醒”了,與花崇一邊看窗外的景物一邊聊案子,卻始終沒把頸靠從脖子上摘下來。
市局要來查十年前的案子,洛觀村和上頭的禹豐鎮已經知道了,趕來迎接的是洛觀村派出所的民警李秀超。花崇等重案組成員這次不管官場那一套,對接全由肖誠心去做,到了就直接進入工作狀態,讓這邊的警察帶路去當時的命案現場。
“出事的是以前的村小,那一片風水不好,早就荒著了,前幾年全鎮全村綜合規劃,都沒把那一片納入規劃範圍。”民警錢魯接近五十歲,在基層單位幹了半輩子,說話帶著濃重的口音,講著講著案子,就跑到了其他話題上,“你們是第一次來吧?我們村建設得還行吧?嘿,現在家家戶戶都蓋小洋樓了,我要是不當警察,我也辦農家樂賺錢去!”
花崇笑了笑,一聽就明白,這錢魯是本地人,發自內心為家鄉的發展感到驕傲。
既然是本地人,那對十年前的兇殺案,應該是相當清楚的。
從派出所到村小,路途不短,開車都要花二十來分鐘,花崇堅持步行過去,一來看看村裡的現狀,二來聽錢魯多叨叨與案子有關的事。
“出事時不是我執勤,但我睡到半夜就被老婆喊起來了,外面吵得很,說是村小著火了。”錢魯繪聲繪色地說:“我嚇一大跳,穿好衣服就往所裡跑。你們住在城市裡,肯定不瞭解我們這兒的情況。我們村呢,沒有消防隊,鎮裡雖然有,但是那時沒一條好路,消防車開不進來。村裡人別管男女老少,都去挑水滅火,忙活了多久來著……哎我記不清了,好像是快天亮才把火撲滅。當時覺得是好大一場火啊,現在回憶起來,其實也只是燒了一間屋子,是我們滅火手段太落後,才撲了那麼久。”
說著,就到了已經廢棄的村小。
這地方乍看有些陰森,倒不是發生過命案的緣故,而是周圍樹木繁茂,野草瘋長,植被幾乎已經淹沒了廢棄的建築物。
花崇沒有立即走進去,轉身問:“這個地方在出事之前也算偏僻吧?”
錢魯點頭,“我們村以前分成東西兩個部分,大部分村民都住在東邊,東邊有條小河,打水、澆灌之類的都比較方便。”
“既然大多數人住在東邊,村小為什麼建在西邊。”花崇估算了一下方位,“我沒想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