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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連烽邀請他去音樂酒吧,他以第二天還要上班為由拒絕了,此時卻跟柳至秦一人開了一瓶啤酒,喝得不亦樂乎。
在家弄火鍋想著輕鬆,其實比在外面吃麻煩多了,底料要煎,菜和肉要分開理好切好洗好,碗和盤子也得洗一堆。
正式吃上時,已經接近夜裡12點。
陽臺香味四溢,早就蓋過了茉莉花的香味。花崇種的曇花開了,摘下正好燙著吃。二娃玩了一晚上,已經累了,不來討要吃的,老實趴在沙發上睡覺。
花崇今天心情有些矛盾,和連烽見的那一面著實讓他感到唏噓,有點想找個人來傾述,但又覺得這種事沒什麼好傾述,自己消化消化得了。
若是柳至秦沒有陪他吃火鍋,他一覺睡醒,大約就將心中所想拋在腦後了。
一瓶啤酒下肚,腦子還很清醒,但情緒有些高漲,他抿著唇,不知從何說起。
開頭的竟然是柳至秦。
“花隊,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這都能看出來?
柳至秦將燙好的牛肉片夾在他碗裡,“見老朋友應該是件高興的事,但我怎麼覺得你和連烽吃了頓飯,心情反倒不好了?”
花崇默了默,笑,“你在重案組待久了,越來越會觀察人了。”
“怎麼了?能和我說嗎?”
“倒也沒什麼大事。”花崇放下筷子,斟酌著用詞,“就覺得有點……嗯,彼此都改變了太多吧。”
柳至秦安靜地聽著。
花崇講起在西北的事,目光變得有些遙遠。
“那時候每個人都是肝膽相照的兄弟,說是友情我都覺得淺薄,說是親情呢,又有些矯情。一個人可能不會為了朋友去死,但在西北的每一天,我們都做好了為兄弟戰死的準備。”
“不過我活著回來了,連烽也是。我以為我們再次見面,也會有當年的感覺。但實際上,離開了西北,我成為刑警,他成為商人,很多東西就完全改變了。”
“我們像尷尬的陌生人。”
花崇說著喝了口啤酒,“真是應了那句話——相見不如不見。”
柳至秦也喝著酒,眼神極深。
須臾,花崇輕聲道:“不過有的人,我是當真還想再見一面。”
柳至秦拿著杯子的手微不可見地一抖,“是你犧牲的隊友?”
花崇點頭,又搖頭,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柳至秦心裡翻江倒海,極想從花崇口中聽到關於兄長的一切,卻無法主動去問。
“走一杯?”花崇拿起杯子,不等柳至秦反應,便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柳至秦也乾了這杯酒,起身道:“我去煮點醒酒茶。”
“嗯……”花崇看向夜色裡,單手撐著臉頰,看上去有些孤單。
但柳至秦端來醒酒茶時,他又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了。
“早點睡。”提著一口袋清理出的垃圾,柳至秦站在門邊說。花崇不讓他洗碗,他只得將爛攤子丟給花崇收拾。
“明天見。”花崇圍著圍裙,滿手洗潔精,“幫我把門關好。”
回到家,柳至秦走到電腦前,點開了一個程式。
出現在顯示屏上的是連烽最近一週的通訊以及行程記錄。
查鄭奇的案子時,花崇笑他對連烽有敵意。
花崇是對的,他對連烽沒有好感。
這個人給他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他毫無緣由地認為,連烽身上有秘密。
一個支援過反恐的特警在任務裡受了傷,搖身一變成了地產行業裡的主管。這雖然不是特別稀罕的事,但連烽讓他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