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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多人,選擇住在富人們眼中的城鄉結合部——昭蚌街。
陳廣孝今年33歲,帶著老婆何小苗從農村來洛城打工已有十多年。他們沒什麼文化,初中畢業後就沒再念書,剛到洛城時只能在餐館當服務員、在足浴房給人做按摩,後來攢了一些錢,才開始自己當老闆,最初是在富康區盤了個小門面,白天賣酥肉油餅,晚上賣燒烤。五年前,陳廣孝半夜接到明洛區的訂單,對方直接給了他1000塊錢,讓他無論如何把辣烤美蛙送過去。他跑了一趟,才發現明洛區營業到深夜的餐飲店極少,更沒有其他幾個區隨處可見的“蒼蠅館子”。
陳廣孝與何小苗一合計,乾脆利落地打掉富康區的小門面,東拼西湊,在明洛區開了家專門在晚上營業的燒烤店,生意好得超乎想象。
但生意再好,也是小本經營。陳廣孝即便忙得一天只能睡三個小時,也不能為妻女在寸土寸金的明洛區租下一套像樣的房。五年裡,他們一直住在昭蚌街的老房子裡。
陳廣孝和何小苗的女兒陳韻10歲了,漂亮又可愛,性格開朗,很會說笑話。街坊都說,這姑娘長大了說不定能當明星。
陳廣孝一聽就樂,與何小苗商量之後,支了一筆錢,給陳韻報了課外輔導機構的少兒朗誦班,早早為女兒的將來鋪路。
陳韻在朗誦班表現突出,在學校成績也好,陳廣孝每次抽空去接她放學,都滿心歡喜,覺得光明的前途正在朝女兒招手。
而女兒發達了,他和老婆也自然會跟著沾光。
然而昨天,陳韻卻毫無徵兆地,突然失蹤了。
暴雨傾盆,陳廣孝和何小苗找遍了學校、朗讀班,問遍了認識的人,也沒能發現陳韻的行蹤,最後他們急切地趕到昭蚌街派出所報警,偶然聽到一位民警道:“怎麼又有女孩兒失蹤?”
“又”這個字像一記悶錘,重重敲擊在陳廣孝頭上,他恐懼地望著民警,“還,還有姑娘失蹤?”
民警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警方一定會盡全力尋找。
一天過去了,陳韻仍是音訊全無。陳廣孝整日整夜未閤眼,又將能想到的地方找了一遍,依舊是一無所獲。而何小苗已經絕望地哭起來——她閒來無事時看過很多法制節目,知道女孩兒一旦失蹤,就極有可能遭遇侵犯,先侵犯後殺害的案例不少,而陳韻那麼漂亮……
陳廣孝無法安慰妻子,只得再次趕到派出所,渴望聽到好訊息。
可是警察的話卻讓他眼前一黑。
“我們正想聯絡你。”前一日記錄案情的民警神情凝重,“剛才接到報案,有人在炮彈廠的廢棄防空洞裡,發現了一名死去的女童。”
?
大雨造成交通堵塞,花崇等人從洛觀村往洛城趕,在收費站外被堵了十幾公里,來到現場時已是凌晨。
防空洞外拉著警戒帶,地上全是被雨水攪爛的稀泥,洞裡被探照燈照得亮如白晝,女孩已經被帶回市局進行屍檢,地上用白線勾著屍體位置示意圖。
“花隊!”曲值穿著雨衣,急匆匆地跑來,滿臉急躁,“你要是再不回來,陳隊都要親自辦這個案子了!”
大城市裡一年發生的命案、失蹤案不少,不是每一樁都會交由重案組處理。像什麼普通民工遇害、搶劫致死之類的案子直接由各個分局的刑偵中隊偵破就是;難一些或者性質比較特殊的轉到市局,由刑偵支隊的普通小組解決;社會影響最大、破案難度最高的才輪到重案組出馬。
女童遇害,破案難度不一定有多高,但影響極其惡劣,不但會讓萬千為人父母者惶惶不安,還容易引起模仿,必須儘快偵破。
花崇一瞥曲值滿腳的泥,又一看外面都快被淋成泥河的土路,皺了皺眉,問:“痕檢科是不是沒有提取到可疑足跡?”
“這麼大的雨,外面的足跡早就給衝沒了!”曲值抹著臉上的雨水,“裡面倒是有,但已經比對過,新鮮足跡全是報案者留下的。”
花崇看著白線與洞口的距離,“如果這只是拋屍現場,不是第一現場,兇手不用走進防空洞,直接拋擲屍體,力氣夠大的話,也可以扔到屍體所在的位置。當時屍體情況怎麼樣?是什麼姿勢?徐戡有沒有說死因是什麼?”
“你讓我緩口氣,我他媽才去見了報案人,都是附近中學的混子學生,差點跟家屬打起來。”曲值喘著粗氣說。
“家屬?”柳至秦道:“屍源已經確定了?”
“還沒有,正在失蹤人口裡查詢。”曲值氣息不穩,顯然累得夠嗆,“這事可能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