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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似乎已對丈夫的責罵習以為常,衝花崇吐了吐舌頭,笑道:“忙去了。”
桌上的烤串,已經涼了。
花崇起身結賬,柳至秦將烤串裝好,離開菌子店時,老闆娘正在與老闆吵架。
“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花崇說。
“你們跑到哪裡去了?”肖誠心站在派出所給安排的旅店門口,“大晚上不見人,嚇我一跳!”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我和小柳哥倆大男人,去哪兒也沒問題吧?”花崇說著往裡面走,“我們住哪間?”
柳至秦聽到“我們”,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
“這不是等你們回來再定嗎?你們是大爺,房間你們自己選。”
“招待所的房間而已,有什麼好選?”花崇上樓,“隨便吧,標間就行。”
“正好有兩間位置很好的大床房空著,你們不用一人一間?”肖誠心說:“據說早上起來視野很好,窗外風景如畫……”
“老肖,我們是出來工作的,還是出來旅遊的?”花崇問。
“當然是工作啊!”
“工作還要什麼風景如畫。”花崇說著看向柳至秦,“小柳哥,你睡風景如畫的大床房,還是和我將就擠一擠標間?”
柳至秦笑,“工作還是低調勤勉一點吧,有標間住標間。”
肖誠心不是重案組的人,還不太清楚這倆的相處模式,像看神經病一樣盯了他們一會兒,“真不住條件最好的大床房?”
花崇拖長聲調:“不,住。”
傻子。肖誠心心裡說,不住我住,我巴不得你們不住!
這時,張貿和李訓也從外面回來了。
李訓這次過來作用不大,十年前的痕跡早被一把火燒沒了,現在過了那麼久,村小不可能還留有兇殺案的資訊。
但花崇還是以“萬一”的名義,把他叫來了。
“花隊,我們在村小發現了一些東西。”張貿額頭上還有汗,不知是興奮的,還是給嚇的。
花崇和柳至秦立即看向李訓。
肖誠心一驚,“你們剛才去村小了?”
“我們下午一直在那兒。”李訓的衣服有些髒,沾了不少泥,“找個地方說?”
“老肖。”花崇喊。
肖誠心:“啊?”
“你是不是住風景如畫的大床房?”
“你們不住,我就……”
“那就去你的大床房。”花崇拍了拍他的後肩,笑道:“走,開房。我這兒還有打包的烤串。”
事實證明,大床房其實也不咋樣,夜裡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不說,衛生間的花灑還出不了熱水。
肖誠心縮在一旁鬱悶,重案組的幾人已經一邊吃烤串,一邊聊了起來。
“我在靠近教學樓的地方撿到了這個。”李訓拿出一個物證袋,放在裡面的是一個生鏽的,狀似鑰匙扣的東西。
花崇接過物證袋,那東西鏽得厲害,幾乎看不出本來的模樣,“這是什麼?”
柳至秦也看了看,“是以前的學生丟在村小的?”
“不,是不早於三年前,有人遺落在那裡的。”李訓認真道。
“不早於三年前?”花崇蹙眉,“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鑰匙扣。”李訓說:“但張貿告訴我,這可能是個遊戲周邊掛墜。”
“我也玩遊戲,但是沒有曲副在行。”張貿接話道:“我拍了照發給曲副,他說這是前幾年特別火的一款網遊出的角色周邊,第一次發行是在三年前。”
“已經鏽成了這樣?”花崇目光深邃,端詳著掛墜,腦中飛快轉動。
“它被半埋在土裡,洛觀村居山,氣候潮溼,生鏽到這種程度不奇怪。”李訓解釋後又說:“我不知道它和案子有沒有關聯,先把它帶回來給你們看看。還有,村小裡有一些模糊、殘缺的足跡,這些足跡受載體影響,無法被提取,但就新鮮程度判斷,應當是有人在半個月之內進入過村小。”
“錢魯說,村小基本上算是洛觀村的禁地。”柳至秦靠在桌沿,“誰會往裡面去?”
“好奇的孩子?”花崇問。
李訓搖頭,“如果是好奇的孩子,大機率伴有奔跑、追逐的跡象,且不大可能是一個人去的。但那些模糊、殘缺的足跡很可能只屬於一個人,且始終步伐平穩。我覺得這人是個成年人。”
“有可能是遊客。”柳至秦道:“聽說過慘案的、好奇的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