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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褚語氣柔和,“有印象是嗎?在哪裡看到的?穿著它的是誰?”
季燦眼睛紅了,眼淚奪眶而出,止不住地往下掉,“是他……是他……”
“是誰?”柯褚又問:“別急,慢慢說,不要害怕,把想到的都告訴我。”
季燦用力擦著眼淚,嗚咽道:“就是那個人!到學校來找我,勒死外公的那個人!”
花崇右手不由得握緊,一口悶在胸中許久的氣緩緩吐出。
推測終於被證實,紛亂的疑點像鎖釦一樣環環相連。梁萍的死亡和王章炳的死亡,果然存在聯絡!
“他每次來見我,穿的都是這雙鞋,我記得,我記得!”季燦語無倫次,緊緊抱著頭,“但他到底穿的什麼衣服啊?長什麼樣……我,我……我怎麼還是想不起來啊!”
柯褚扶住季燦,向花崇和柳至秦遞了個眼神,用口型道:“交給我,你們先回避一下。”
??
李訓完全沒想到在樓梯間提取到的足跡經過建模、分析鞋紋之後對案件的偵查起到了多大的作用。放在季燦面前的鞋是他根據足跡磨損情況做舊的,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本以為做的是無用功,卻在案情分析會上聽到花崇說,因為這雙鞋以及季燦的證詞,陳隊已經決定對梁萍、王章炳兩個案子做併案處理。
殺害兩名老人的兇手,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他催眠了季燦,並慫恿梁萍赴死。
捋清前因後果之後,李訓想起花崇拿著照片時說的話——嫌疑人避開了監控,卻無法避開所有人的眼睛,一時竟感慨萬千。
總有人的眼睛能夠洞悉普通人看不到的細節。
總有人的思維能將無數看似毫無關聯的碎片集結成關鍵證據。
李訓服氣了,在散會後找到花崇,咳了兩聲,正要說話,卻被花崇看穿了心思。
“恭維我的話就別說了。”花崇道:“不管是我還是小柳哥,都只是提供了思路,從那組足跡入手,給嫌疑人的身高年齡劃出大體範圍、找到鞋子並做舊的是你們痕檢科。多謝你們配合,否則我想得再好,也落不了地。”
想說的話被堵住,李訓“呃”了半天,略顯尷尬地抓了抓頭髮,“花隊,你謙虛了。要是你沒那些想法,我再有本事,也沒辦法施展啊。”
花崇一笑,“我們還要繼續互吹下去嗎?哎,讓我想想,接下去該怎麼誇你。”
李訓:“……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花崇在他肩上拍了拍,“知道你什麼意思。案子還沒偵破,就別想著該怎麼吹我了。張貿他們現在在荷富鎮查十三年前的案子,你回去準備一下,那邊隨時可能叫你們痕檢科過去。”
李訓點頭,“我明白。”
這時,柳至秦走了過來。他耳尖,聽到了花崇和李訓剛才的對話。
“李訓從來說不過你,你還嗆他。”等李訓走了,柳至秦才開口。
“我那叫嗆嗎?”花崇挑起眼尾,“我明明是和他講道理。”
柳至秦搖著頭笑,“這回的確多虧了痕檢科,一組水泥地上的足跡而已,居然能被他們做出那麼多文章,看李訓給新鞋做舊,說實話,我挺驚訝。”
“術業有專攻而已。”花崇道:“每次看你當‘鍵盤俠’我也挺驚訝。”
許久沒聽到“鍵盤俠”三個字,柳至秦都忘了這個詞當初是自己說出來的,輕聲道:“花隊,你怎麼平白無故罵人呢?”
花崇看著他,“我哪句話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