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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母親活生生撞死,這簡直叫人遍體生寒。
警燈照亮了居民區的夜空。
歐桓國、歐湛兩父子穿著睡衣,驚慌地看著滿屋子警察,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歐湛的妻子趙小荼嚇得大哭,瑟縮在牆角不敢動彈。
花崇盯著歐湛,按捺住一拳將他撂倒在地的衝動,冷聲問:“你的母親呢?”
也許是“母親”兩個字太過陌生,人高馬大的歐湛反應了一會兒,才說:“她,她……我不知道,她不在家,今天沒回來。”
歐桓國面相刻薄蒼老,嗓音乾澀,“她沒有回來,連飯都沒有做,家務事也不理。我們不知道她上哪裡去了。”
“她是你們家的一份子嗎?”花崇壓著火氣問。
“當然是。”歐湛指著一扇關著的門,“那是她的臥房。”
一名刑警走過去,推開房門,一股濃郁的藥酒味飄散而出。
花崇緊了緊手指,“既然她是你們家的一份子,她深夜不歸,去向不明,你們卻安然入睡?”
歐湛尷尬道:“這,這……她自己不回來,我們也沒辦法啊。再說,就算失蹤了,這不到一天,也沒法報警啊。”
“你想過報警?”花崇盯著歐湛的眼。歐湛愣了,“啊?”
“帶走!”花崇丟下兩個字,立即有警員上前,將歐湛制住。
歐湛大喊:“你們幹什麼?我操!放開我!這是我家,你們要抓我,也好歹說明白我犯了什麼事吧!”
花崇轉身,走到電視牆邊,拿下掛在那裡的一根棍子,發現它的直徑剛好是兩厘米。
歐桓國急匆匆地走過來,想要奪過棍子。花崇閃開,“梁萍身上的傷,就是你們用這根棍子打出來的?”
父子倆同時怔住,趙小荼哭得更加厲害了。
花崇轉向歐湛,“昨天上午,梁萍到善誠b座的飛趣外貿找過你?”
歐湛啞然,“你們怎麼知道?”
花崇逼近,“你們起了爭執,你將她拖入樓梯間中。”
歐湛的汗水從臉上滑過,驀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在樓梯間裡,對她做了什麼?”
“我能對她做什麼?”歐湛煩躁道:“她莫名其妙跑到公司來找我,當著我同事的面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警告她別沒事找事而已!”
“莫名其妙的話?”花崇緩慢道:“什麼話?”
“她……”歐湛遲疑了,吞吞吐吐半天沒說出來。
“她將口罩放下來,讓你看她被打掉的牙,扇腫的臉?”
歐湛瞳孔一縮。
“我猜對了?”花崇走了幾步,停在歐湛和歐桓國中間,“她臉上的傷是你們誰打出來的?”
歐桓國撐著椅背,不發一語。倒是歐湛像突然醒豁過來一般吼道:“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出事?”花崇怒視著歐湛,“她已經死了,死在你拖她進去的樓梯間裡。”
一時間,冬夜的寒氣橫灌入室內,空氣如同被凍住了一般。
花崇向按著歐湛的警員揚了揚下巴,“帶下去吧。”
歐湛茫然地抬起眼,看看歐桓國,又看看趙小荼,“死了?什麼意思?”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歐桓國,他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在歐湛臉上,“你個畜生!”
歐湛好似被打懵,“我媽,她……”
??
直到坐在審訊室明亮的燈光下,歐湛仍是一副懵懂的模樣。
“他在裝!”張貿喊道:“樓梯間的一組足跡已經確定是他的,梁萍指甲裡還有他的面板組織,dna都比對過了!他撞死了自己的母親,證據確鑿,還敢裝什麼都不知道!”
肖誠心不是重案組的人,此時本該在家中睡覺,卻也出現在刑偵支隊,附和道:“這是人做得出來的事嗎?”
柳至秦快步走進審訊室,花崇正將梁萍慘死在樓梯間的照片一張張放在桌上,“你將你母親拉進樓梯間,你的手被她抓破,她被撞得頭破血流。歐湛,對生你養你的母親,你怎麼下得了手?”
歐湛驚聲道:“怎麼可能是我?我沒有殺人!我怎麼可能殺掉我媽!”
花崇冷冷地看著他。柳至秦拉開椅子坐下。
“你們,你們懷疑我?”歐湛身子前傾,“不是我!我只是跟她吵了兩句!”
張貿盯著監控罵道:“放屁!撒謊!”
“吵什麼?”花崇問。
歐湛慌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