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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柳至秦問:“如果兇手將腰帶藏到了遠離現場的地方呢?”
“那‘他’就不可能是包房裡的人。”花崇說:“這和我們的另一個思路倒是合得上——兇手並非王章炳的子孫,‘他’從攝像頭的死角進入休息室,勒死了王章炳。但問題是,這個人為什麼會有王孝寧的腰帶?”
柳至秦沉默,眉心鬆開又皺緊,“我們之前可能把這個案子想得太簡單了。”
花崇點頭,“包房裡的每個人都有動機,並且除了王鬆鬆,都有作案時間。王楚寧還做好了作案的準備。但兇手卻可能是另外的人。”
兩人都在思考,一聲痛哭突然自審訊室的方向傳來。
得知張衝戚所說的話後,王孝寧崩潰大哭,哭聲嘶啞,像從肺腑中擠壓而出。
“王孝寧對孃家人沒有什麼感情,對張衝戚倒是情誼深重。”花崇道:“她沒有想到,張衝戚會這麼容易就‘拋棄’了她。”
??
梁萍側身躺在床上,痛得徹夜難眠。快天亮時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睡意,又不得不起來給家人做早餐。
冬季天冷,沒人願意早起,兒子起床氣很大,早餐若是不合胃口,就摔碗踹桌。梁萍生怕觸了兒子兒媳的黴頭,又不知道他們想吃什麼,只好做了清湯餛飩和紅湯餈粑,還煮了幾個茶葉蛋,熬了一鍋小米粥,心想多做一些,他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但兒媳突然說想吃街口的香菇粉絲包子,不想吃家裡的早餐。
兒子沒說話,陰鬱地坐在桌邊。
梁萍見勢不妙,立即顫巍巍地拿起鑰匙和錢包,“我這就去買。”
戶外乾冷,梁萍出來得急,忘了披上外套,快步走到街口時,手腳都快凍僵了。
買回包子只花了一刻鐘,但兒媳很不高興,不僅沒有接過包子,還憤憤地說:“不吃了不吃了,這麼慢,想害我遲到啊?”
兒子丟開筷子,和兒媳一同離開,將門甩出一聲巨響。
梁萍愣在原地,眼裡漸漸有了淚。
但她委屈了幾十年,心已經徹底麻木了。只要不挨“家法棍”,好像一切委屈都不算什麼。
這時,丈夫的臥房裡傳來一聲怒罵,“大清早搞什麼?死婆娘,你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是想氣死我?”
梁萍本能地縮了縮,不敢說響動都是兒子兒媳弄出來的,想了想又覺得解釋不解釋都沒有用。
反正在這個家裡,所有的錯都是她的。她很早就沒了工作,以前靠丈夫生活,如今靠兒子兒媳的工資生活,她連反抗都沒有立場。
做好家裡的清潔,梁萍出門了,不敢再拿音箱,也不知道不跳廣場舞,自己還能做什麼。
雖然同在長陸區,但梧桐小區離梁萍家所在的小區還是有幾站公交的距離。梁萍無所事事,鬼使神差地想去梧桐小區看一看。
她很羨慕那些被殺死的老人,對她來說,死亡是一種解脫。
時隔數日,梧桐小區外依舊停著警車,濱河休閒區安靜得只聽得見水流的聲響。梁萍站在梧桐小區門口向裡張望,很快被警惕的保安請離。
她沒有去處,腰背痛得直不起來,只好走到濱河休閒區,找了個石凳坐下,出神地望著奔流的河水。
恍惚間,她感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後。可是轉過身,又什麼都沒看到。
??
出了命案,開業不久的醉香酒樓關門歇業,連帶旁邊的幾個餐館都受了影響,住在附近的居民議論紛紛,不到一天時間,就編出了好幾個兇殺案版本,聽眾最多的一個版本是——王家三兄妹狼心狗肺,祝壽宴殘忍殺害老父。
花崇聽了一耳朵,沒往心裡去,和柳至秦一同繞到醉香酒樓的後門,看了一會兒道:“如果兇手作案之後,從這個門離開,那沒有任何一個攝像頭能拍到‘他’。昨天中午店裡有三個婚宴,異常繁忙,如果‘他’假扮成服務員的樣子,應該沒有誰會注意到‘他’。”
柳至秦微仰著頭,看向屋頂,“我還是想不出,兇手如果是外人,那作案動機是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用王孝寧的腰帶勒死王章炳。花隊,這案子不會和梧桐小區的案子有關聯吧?”
“被害者都是老人,這是它們唯一的關聯。”花崇說:“一邊是非常專業的割喉,一邊是不那麼專業的勒頸,兇手還將棉纖維留在了死者的脖頸上。兩起案子的兇手基本上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得知警察又來了,老闆匆匆趕到,滿臉難色,一來就問:“那個,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