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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但他只能在春葉巷作案。”花崇撐著下巴,“如果換一個路燈明亮、不那麼偏僻的巷子,他沒有機會下手。”
袁昊愣了愣,一拍腦門,“倒也是這個理!”
花崇上半身前傾,看清摩托後方的車牌號,“函??a r7166,先找到這輛車和車主。”
“行,我馬上去辦。”
花崇抄著手,又看了一會兒影片,問:“如果做精細化處理,能看清這人的臉嗎?”
柳至秦搖頭,“他帶著頭盔,只能從體型上分辨,是個男人。”
“假如肖誠心就是被他帶走。”花崇沉聲思索,“他會是誰?”
??
摩托車的車主很快被查到,出人意料,竟然是一位中年女性。
“詹娜,51歲,洛光職業技術學校的老師。”柳至秦將幾張照片放在桌上,“今年3月就去r國了,一直沒有回來。這輛摩托一定是被人偷了。”
“那這麼看,那個騎摩托的人就更加可疑。”花崇問:“找到摩托了嗎?”
“沒有,春葉巷周圍已經搜尋完畢,現有的監控也都檢視過了。”柳至秦說,“暫時還沒發現摩托。”
“一輛摩托能不能把肖誠心帶走?”花崇說,“肖誠心當時可能已經被制服,但用摩托帶走還是有不小的困難。”
“有人用轎車將肖誠心和摩托一併運走了?”柳至秦想了想,“這也有可能。但如果劫走肖誠心的是轎車,那查起來就更加麻煩了。”
花崇一宿沒睡,腦子暈暈沉沉,正想泡杯茶醒醒腦子,就見張貿紅著眼衝了過來。
顯然,張貿也忙了個通宵,眼白已經被紅血絲侵佔。
“花隊!花隊!”張貿喊道:“我這邊有情況!”
花崇想起不久前才安排張貿詳查陳辰及陳家父母,問:“查到什麼了?”
“陳辰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張貿說,“在l國被人殺害!”
柳至秦聞言轉身,“遇害?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10月!”張貿說:“就在陳辰失蹤後不久。而且你們猜,他們是怎麼死的?”
花崇脫口而出:“被割喉?”
??
洛城又起了霧,清晨,洲盛購物中心被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連烽坐在落地窗前,心情不錯地勾著唇角,自言自語道:“花崇,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肯放手。”
一人推門而入,氣喘吁吁。
連烽問,“處理好了嗎?”
那人點頭,“嗯。”
“辛苦了。”連烽指著桌上的茶壺,“給你泡的茶。”
來人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笑道:“你的計劃果然比我想的高明。”
連烽無聲地笑。
來人又道:“你這個人,也比我絕情。”
毒心(29)
陳辰的父母陳兆添、周春柳夫婦多年前便已加入l國國籍,最後一次回國省親是四年前。陳辰也曾在l國念大學,但在陳娟自殺後便回到國內。值得注意的是,這一家人裡,只有陳娟從未去過l國。
花崇正在瀏覽柳至秦以非正常手段取得的案件一手資料,上齒輕輕咬著下唇。
陳氏夫婦在l國從事家用健身器材經銷,生活水平在當地屬於中等偏上。去年10月6日,他們被生意合夥人發現死於自家別墅中,頸部被劃開,周圍血液乾涸,屍身呈嚴重腐敗狀。別墅裡開著暖氣和加溼器,高溫高溼是加速屍體腐敗的重要原因。
花崇點開現場圖片並逐一放大,盯著二人的傷口看了許久,“刀痕凌亂沒有章法,兇手起碼在陳兆添脖子上劃了二十多刀。”
“按照法醫的說法,兇手幾乎將陳兆添的頭割下來。”柳至秦站在花崇身旁,手中拿著一份列印下來的屍檢報告,“陳兆添被劃了二十九刀,周春柳被劃了八刀,傷痕反映出兇手作案時狂暴、極端憤怒的情緒,兇手應當是在復仇、洩憤。”
“案子一直沒能偵破。”花崇鬆開滑鼠,往後一靠,抬手按揉酸脹的眼,嗓音沙啞,“入室殺人,別墅裡應該不缺證據。”
“但室內和周圍的監控全部被幹擾。”柳至秦道:“兇手的足跡也被清理乾淨,警方沒能拿到任何重要線索。”
花崇突然睜開眼,“又是監控被幹擾?”
柳至秦垂眸,“嗯?”
“梧桐小區出事的時候,監控也被幹擾了。”花崇抬頭,“兩邊都涉及網路入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