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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辰的遇害缺乏可循的邏輯。
但“沒有邏輯”會不會就是那些人真正的邏輯?
這兩天一直跟著重案組的李一朝突然哭了起來,哽咽著道:“肖隊已經遇害了吧?”
張貿立即瞪他一眼,“別烏鴉嘴!”
“可是他被人嫁禍了啊!”李一朝抬手擦眼淚,“嫁禍給一個再也不能說話的人,才是最穩妥的,不是嗎?”
張貿被堵得啞口無言。
柳至秦倏地抬眼,看向李一朝,“你相信他?”
李一朝愣著,“啊?”
“你相信肖隊不是兇手,所以剛才才說是‘嫁禍’。”柳至秦輕聲說:“對嗎?”
李一朝激動道:“他當然不是兇手!我,我不理解你們為什麼要懷疑他!他莫名其妙被那個叫陳辰的跟蹤,然後音訊全無。他明明是受害人啊,怎麼你們分析來分析去,他倒成了加害人?你們……”
你們重案組平時都是這麼辦案的嗎?找不到突破口,就連同僚都懷疑?把受害人當做加害人來處理?
後面的話李一朝不敢說,只是腰背挺直站在原地,不服氣地看著柳至秦。
柳至秦起身,在李一朝肩上拍了拍,“能被自己的隊員無條件地相信,肖隊如果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這時,沈尋推開門,招手,“至秦,你來一下。”
特別行動隊的到來給洛城市局更添一分緊張感,陳爭單獨給沈尋安排了一間辦公室,和重案組同在一層樓。
“陳隊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沈尋靠在桌邊,“他這陣子經常這樣?”
柳至秦問:“你也注意到了?”
“老相識了。”沈尋說:“他今天這反應有點兒古怪。”
視線短暫交鋒,柳至秦直說:“陳隊可能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我感覺到了,他很焦慮。”沈尋點點頭,“市局裡有人有問題。你和花隊懷疑過他嗎?”
“老實說,懷疑過。”柳至秦道:“但花隊內心還是願意相信他。”
“陳隊不可能有問題。”沈尋說:“我對他還算了解。這次上頭派我們過來,是他不斷‘活動’的結果。”
“嗯。”柳至秦雙手插在衣兜裡,停頓片刻又道:“陳隊心裡可能早就有了一個懷疑物件。”
沈尋挑眉,“哦?”
“他第一次找我和花隊談話時,隱晦地表達過這層意思。”柳至秦語氣一轉,“不過當時我們都無法判斷——這到底是他真正的想法,還是煙霧彈。”
“那現在能判斷了吧?”
“既然你願意給陳隊‘背書’,那我就沒必要再在這上面揪著不放了。”柳至秦笑了笑:“陳隊的情緒是突然發生變化的,前陣子他不這樣,起碼沒有現在這樣明顯。我猜這是不是因為以前他對某個人只是有所懷疑,現在因為某件事而更加懷疑那個人?”
“某件事是指陳辰遇害和肖誠心失蹤嗎?”沈尋支著手肘,“現在看來只有這兩件事是突發事件。不過……”
柳至秦回頭:“不過什麼?”
“你也認為他很焦慮。”沈尋說:“他懷疑某個人有問題,正常的情緒應該是憤怒,但很明顯,他的焦慮蓋過了憤怒。”
“他明知這個人有問題,卻不願意說出這個人。”柳至秦眉心緊皺,“他在掙扎。”
沈尋默了幾秒,搖頭,“不,這不是他的風格。我得好好捋一捋陳辰和肖誠心這兩件事的細節,看到底是哪一個環節讓他心神不寧。”
“對了,還有件事。”柳至秦道:“這事可能和現在的案子沒關,但我有些在意。”
“你說。”
“陳辰的養父母去年十月在l國被割喉,別墅和周圍的監控被幹擾,這和梧桐小區出事時的情況相似。”柳至秦說:“我在網上嘗試著追蹤過,但無法鎖定入侵者。”
沈尋說,“你認為干擾陳辰養父母家監控的,和干擾梧桐小區監控的是同一個人?”
“如果陳辰養父母的死與陳辰有關的話。”柳至秦道:“陳辰痛恨他們,如果背後有人相助,他不是不可能偷渡到l國。陳兆添——也就是陳辰的養父,脖子被劃了幾十刀,腦袋幾乎掉下來,洩憤情緒非常明顯。”
“行,我這邊馬上安排人手去查。”沈尋問:“花隊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
“想樂樂了?”
“嘖。”
“明天吧。”柳至秦說:“他去椿城是想查陳辰,把陳辰當做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