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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耳邊,想起何星楚的歌——
本該分開的我們,明明已經分開,卻還是會以你為標尺,度量著他人。
就算我跟林柏倫在一起,我還是分分秒秒想著何星楚的事,拿他們比較。結果雖是林柏倫明顯更優,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越來越悲涼。
夠了,我不需要任何人,我不需要呵護,我不需要安慰,因為一切都只會是於事無補,做什麼都只是徒勞無功。
我捂著即將嘔吐的嘴巴,我沒有吐出來,嘴巴里來不及吞下去的液體在我的指縫間流淌下來,滴落在他乾淨沉靜的木地板上,是酸澀的。
回過神來,我的臉上已經掛滿了不知從哪裡來的液體了,也許是汗,也許是淚,也許是酒精。我渾身抖得像篩子,一度背過氣去。
“你別這樣,你冷靜些。”林柏倫無措地攬著我,不料卻換來了我毫無緣由的撒野。我的嘴巴里只有嗚嗚嗚的聲音,但我卻清楚聽到自己的聲音——
“救救我吧,有誰能救救我?”
“冷靜些!”林柏倫吼道,將我拖進了浴室,扔到了浴缸裡,開啟了冷水,劈頭蓋臉地往我頭頂上淋去。我還在掙扎,被這冰冷往頭上一澆,打了個激靈,腳下一滑,跌坐在浴缸裡。水還沒有停,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最後蜷縮起來,將頭埋在了雙臂裡,抱緊全身發起抖來。
林柏倫把水關上,浴室裡剩下滴滴答答的水聲,和他的喘息。他頭髮凌亂,臉也紅得發紫,唇上卻毫無血色。
他把水調到舒服的溫度,將花灑頭塞到我身在,跪在浴缸邊上抹了抹我臉上的水,軟軟的說:“洗個澡吧,洗個澡就好了。”
我接過花灑頭,抬眼看著他:“對不起。”
“沒事的。”他包容地笑笑,嘴邊漂亮的笑紋,像是明鏡之湖上泛起的漣漪。他捏了捏我的下巴,便轉身走了出去。
洗完澡,我除了身上還有各種不適,精神平靜多了。門把上放著他的t恤和短褲,我穿了出去,卻發現他揉著眼睛站在門邊。
他怕我酒醒不了,要出意外。
他看看腕錶說:“八點前我必須交稿,但現在五點了。”
他苦笑起來。
我卻連對不起也說不出口了。
他遞給我一杯熱牛奶,讓我喝了去睡。我看看拐角處他房間裡的床,有些恐懼。
我怕我又失眠。
我喝醉就是為了能入睡,現在,我又醒了。
但我不能把這些說出來,因為他幫不了我。我爬到床上,棉柔柔的叫人愜意。從房間的門口我看到在只亮了一盞落地燈的室內,那臺電腦發出瑩藍的光。冷光照亮了他疲頓的臉,他卻板起臉咬著唇專心致志地工作起來。
我又想起了何星楚低頭寫歌詞的那模樣。
這兩個男人,在雕塑我的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還要上班的我,究竟為什麼到了現在還要寫著?
苦笑。
保佑我明天早些更完。
ua~晚安!
這一覺我一睡就是十多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夕陽西斜,金黃的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也許是睡得太飽了吧?我覺得渾身輕鬆。凡事只要是睡一覺就好了,睡眠就是所有痛苦的解藥。
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因為窗簾全部都拉上了,所以客廳有些昏暗。銀白的電腦螢幕還在亮著,林柏倫趴在茶几上睡得不省人事。這傢伙居然沒有設定屏保,估計是個爭分奪秒的強迫症患者。
我看到電腦螢幕上覆雜的修圖軟體開啟了好幾個,上頭還有一張他最後處理的照片。那是一個我熟知的品牌的新款硬照,油畫質感的畫面裡,在煙霧縈繞的森林中,披著一頭長卷發的蒼白的外國模特,紅豆色的連衣裙修飾大大的木耳邊和五顏六色的蕾絲,她手裡拿著一把血紅色的漿果,強烈的顏色對比,讓人恍若在夢中,如此靜謐,如此安詳。
我能夠想象出他拿著相機,在山林中拍下這一幕幕,在人群中顯得過分安靜,甚至木納,但是每按一次快門,卻又是那麼專注與專業。他深深地曉得和周圍世界的相處之道,一切都源於他太瞭解自己了,從來都不會追求在自己需求之外的東西。
我給他蓋上一張毯子,不小心就把他弄醒了。他僵硬地抬起身子,摸著脖子痛苦的聲音道:“痛死了……”嘴裡還發出嘶嘶的聲音。
“因為你趴著睡啊。”我坐在沙發上說。
他仰過臉,枕在沙發上,側臉看著我。看到我飽睡後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