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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新人的切入點就是禁忌話題,比較喜歡吐槽擅長活躍氣氛的阿三又被觸手弄得神經緊張,一開口就要炸,導致新人舊人之間關係更加僵硬了。
這樣不好。
譚硯也意識到這件事,作為領隊,他不能讓氣氛變成這樣。
可是說什麼好呢?譚硯艱難地想了想,低頭看見離自己很近的小鹿,突然想到,他的同事們聊天時,聊的好像都是子女呢,什麼我兒子考上了重點大學,我孫女成績雙百之類話題。
於是譚硯誇道:“小鹿也是相當厲害的,大家跟我走了多個世界,唯一不需要我保護的就是他了。”
眾人:“……”
得,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說閉嘴了。
梁顯等人面對新人還有著優越感,面對怪物他們可以及時應對,而新人卻只會縮著被保護,海立人更是嚇得連槍都沒辦法開,老隊員們覺得自己可厲害了。
可是,在小鹿面前,在座的各位全是垃圾啊!
老隊員羞愧地低下頭,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我們有什麼可驕傲的?驕傲我們知道譚硯真實年齡嗎!
“不好意思,”梁顯在自省過後,竟然是第一個道歉的,“我太自大了,總以為自己走過三個異世界,是第一批覺醒異能的人,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其實我算什麼,連頭鹿都不如。”
梁顯身上有很多缺點,但他最大的優點是能夠及時發現自己的缺點並加以改正,除了作死精神從來不改外,其餘都是可以糾正的。
塗子石也認錯道:“我不該躲在車下的,我自視甚高,覺得不管是什麼任務都能勝任,不帶上我是組織的損失。可是現在……呵呵,我只是譚硯的累贅而已。難怪組織要控制人數,我湊什麼熱鬧呢。”
他是真的很後悔,少年人驕傲的羽毛在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成為害死同伴的豬隊友時被拔得一乾二淨。
“你能懂就好,”譚硯突然道,“如果是發自內心的懂了,就不要再有第二次,人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塗子石聽到譚硯的話,突然明白他當時為什麼要帶自己上車。
就算塗子石已經被選中,但在沒有安排他的情況下,他就屬於刺探國家機密。如果譚硯這一次不帶他進入“空洞”,等待塗子石的一定是退學,沒有第二個選擇。什麼南方軍區的軍官預定根本沒有用,在世界安危人類存亡面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渺小的普通人而已。
想到這裡,塗子石只覺得手腳發寒。他現在還能站在這裡,是譚硯為他爭取到的機會。
“我只是覺得可惜,”譚硯淡淡道,“你能在大家眼皮下躲在車底,是真的很厲害。如果不是聽到了你的心跳聲,可能連我難以察覺。我認為應該給你一次機會,畢竟考大學不容易。”
塗子石以為譚硯在說他們能留在特別班不容易,卻不知譚硯那個年代,出一個大學生有多難,自認是大老粗的譚硯有多尊重知識分子。
“既然我帶你進來,就會對你負責,各種意義上的負責。”譚硯又道。
回憶起譚硯殺怪物時的乾脆和果決,以及於部長說的可以就地處決,塗子石身上更冷的,譚硯這句話,既是保護,也是警告。
他不再說話了,另外兩位新人也垂頭喪氣的,他們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尤其是海立人,上一秒還是豔遇小姐姐,他雖然不會違反紀律,但當時也是很開心的。誰知下一秒小姐姐就變深淵巨口,他的匕首竟然連一條觸手都砍不斷,還在危急時沒能開槍……
海立人覺得手抖得厲害,他還能再拿穩槍嗎?
他們將拯救世界想得太簡單了,這真的不是一個人能夠揹負起來的重任。
下水道中變得十分安靜,只剩下老鼠窸窸窣窣地啃食聲,大家甚至不願去細想這些老鼠在吃什麼。
譚硯意識到隊員們的情緒,但他沒有勸慰。有些門檻必須自己抬腿邁過去,別人無法揹著你走。
在安靜的管道中,一點點聲音都會被放大。他們走著走著,便聽見“啪嘰”“啪嘰”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光腳在管道中。異能小隊穿的是特製的鞋,研究組儘可能地為他們準備輕便無聲的鞋子。
是怪物嗎?聽聲音只有一個,但這些怪物能夠遠距離傳遞資訊,就算一個也不能放鬆警惕。
大家紛紛拿起了武器,譚硯卻皺起眉頭。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嚴永峰最先看清人影,低聲道:“是個小女孩,看起來像人類,但不保證是不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