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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一則如今是大戰之時,二則馬超的身份使然,他倒是不用過分禮遇李楠,沒有客套什麼,馬超單刀直入的問道:“羌胡往何處去了?”
“往西面而去,方去不久。”李楠指著西面的方向示意道。
“嗯。”馬超點頭應下,他望著西面望去,但見遠處風塵掀起,有鳥獸作受驚的姿態撲天而起,可見羌胡的動向的確正如李楠所言。
知曉了羌胡的去處,馬超向著李楠拱手告辭,統帥著麾下騎卒而去,徑直向著羌胡奔走的方向追殺了起來。
“真乃英傑之士。”望著馬超離去的背影,李楠感慨了一聲,馬超英姿颯爽,武藝極佳,於騎戰上軍中少有人敵,是他們這群中層將校所服膺的物件。
追殺而去的馬超,循著蹤跡追出一段距離後,揮手停下了追殺的腳步,羌胡奔逃的速度極快,根據地上的馬蹄印來看只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再追下去,他也是趕不上這支羌胡隊伍,倒不如省點力氣。
接下來,馬超繼續在冀縣往襄武縣的糧道上巡視,獵殺前來襲擾糧道的羌胡,羌胡的運氣並不是每次都如參狼羌一樣好,許多羌胡部落的渠帥不知進退,貪於糧草輜重,被馬超引軍殺略的極為慘烈,多有整個部族青壯被殺,族名夷滅者。
而同時領著驅殺羌胡命令的,乃是同樣熟悉隴右地理的萬歲亭侯張繡,回到隴右鄉土的他,收到從劉璋處頒下的驅趕殺略襲擾蜀軍糧道的羌胡命令後。
這半月以來,張繡每每不辭辛苦,往來奔走於糧道之上,並施以詭計,遣一隊人馬,用麻袋裝滿泥土,做運糧的姿態,去招誘羌胡前來攻擊,而他,則在羌胡出現後,領著部眾殺出,如此倒也得手了三四回。
不過羌胡非是痴傻之輩,也知道動動腦筋,幾次三番下來,羌胡輕易不再上鉤了,不過也不敢再襲擾蜀軍的運糧隊伍了,害怕其中有什麼埋伏。
如此一來,在馬超和張繡的通力打擊下,蜀軍從冀縣到襄武的糧道可謂是一路暢通無阻,不必去憂心羌胡襲擾的事情,屯駐襄武城外的甘寧和文聘二部人馬,也就不用去憂心後勤糧草的問題。
冀縣。
“孟起、佑維此行辛苦,如今吾可無憂於糧道也。”劉璋向著馬超和張繡撫慰道。
“超為明公效力,是作為臣子的本分,不敢輕言辛苦二字。”
“繡食其祿,自當任其事,辛苦二字卻是難及。”
馬超和張繡各自謙遜了一句,不敢接下‘辛苦’二字。
甘寧和文聘的堅守,蜀軍糧道的穩定,當下韓遂一方是連番失利,劉璋一方則略有斬獲,在如今勢頭不錯的情況下,劉璋決意動身,不再於冀縣安坐,他將前往攻打襄武縣,打通進入隴西郡的道路。
於十數日後,襄武城頭的韓遂,見到了城外連營的蜀軍營寨,精甲曜日,旗幟分明,蜀軍中軍處,‘劉’字大纛隨風舒展,映入了韓遂的眼中。
“劉季玉。”韓遂一字一頓的唸叨起了劉璋的姓名,這位漢家大司馬、行車騎將軍事的重臣姓名,幾年前還未曾有過什麼名頭的劉璋,自繼任益州牧來,二三年間,名聲卻是揚於天下了。
北及胡、南及越,東海之濱,西域諸國,多有人聽聞過劉璋的名字,其人其事,有類昔日的楚莊王,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也。
“當是劉季玉親至了。”韓遂身側的成公英同樣望著城外的蜀軍大纛,他肯定了一句。
韓遂淡笑了一聲:“想我韓遂,早年就聲名揚於關西,如今卻是為一小輩領軍所逼。”韓遂面上雖是笑意盈盈,可心中卻是說不盡的鬱意。
韓遂自認,他的輩分當是和劉璋之父劉焉相允,然而劉璋一介小輩,卻是把他逼的甚緊,以至於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這般情形下,他的心情自然是不太好。
……
冀州,鄴城。
拒絕了前面朝廷授下的太尉、鄴侯一職,並上表不受封拜的袁紹,透過自身的實力威赫住了把持朝政的曹操,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大將軍一職,兼督冀、青、幽、並四州的權柄,同時得賜錫弓矢節鉞,虎賁百人作為威儀。
成功的登上了大將軍一職,心情不錯的袁紹,眼下卻是有些憂然,從許都傳來訊息,言是曹操將舉兵征討淮南,攻打他那位擅自稱號的弟弟袁術,與此同時,關中劉璋、荊州劉表都做了表態,支援朝廷征討淮南的舉措,並各自派了一旅之師前去助陣。
而這幅局面,給袁紹的感覺是關中劉璋、荊州劉表、以及把控天